战士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位于走廊尽头的211室,棕色的门板上素面打光,一个小孔露在外边,各个隘口皆被封死,唯有这间独室。
老板娘缩在墙角,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的阵势,哪怕是傻子也明白房间里边住的是什么样的人物,她甚至开始庆幸那日早上心情还不错,没说什么过分的话、那绝对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两边战士对过眼色,门被撞开了,映入眼帘的画面是战士们从未曾想到过,他们假想无数个画面,唯有这件事出乎意料之外。
床上放着两个大包,据老板娘描述,这位秘书经常会在晚上外出,回来时背包鼓得满满当当,她曾无意问起,他说自己是作家助手,倒也合情合理。
这名叫做陆清云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大胡子,他正紧闭双眼靠在床沿,双手被缚,而站在一旁的就是同样久未见影踪的军师郭子兴,他举起双手,缓缓说道:“我自首。”
劈里啪啦,转眼新岁辞旧,又是一年好光景。
小民房里颇为热闹,早在昨日、陈凡母亲就拉着孩子他爸将整间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不是廿二八就大扫除过了吗?这地板已经够干净了。”
“不行,你要不想拖地,就去把阳台的花盆摆整齐。”
陈父无可奈何地听命而为,家中母亲地位最高,言出法随。
厨房里,堆满刚买来的菜蔬和鱼肉,尽管“工作繁重”
、陈凡母亲自起床来笑脸就没停过。
“喂,灵月姐、怎么样?是今天过来吧、下午四点到站?好,我去接你们。”
半年后,福禄寿酒店门口竖着一块牌子,一位过路人瞥了一眼,“上官?真是一个罕见的姓。”
大门口热闹非凡,陈凡身着西装、挺拔的身姿,梳着短发,父母亲站在一旁,也是笑容满面。
堂哥陈一笙早叫来朋友们捧场,陈凡很多亲戚都不大相识,陈一笙斜侧倒是给了不小的帮助,他脸上挂着喜庆的笑容,今天要比谁都更高兴,他的弟弟就要大婚啦。
上官灵月穿身洁白曳地的婚纱,明艳不可方物,平静的脸上也抑制不住幸福的容光。
“梦言!”
他们惊喜地在门口看见到来的好友,出生入死多年,弎人的友谊早已超出朋友的界限,梦言身穿紫色礼物,一般地光彩照人,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位帅气的年轻人。
“恭喜呀,陈凡哥、灵月姐,一点薄礼,是我和michael的。”
陈凡一看这位帅哥,眉眼间竟有几分相似,甚而至于连名字都几乎一样,他瞬间明白了。
接待之中忙忙碌碌,时间来到了晚上八点,会场高朋满座,人声鼎沸。
门口只留了简要的三四位亲戚,帮忙接待。
陈凡和上官灵月也准备到出入口待续,正当二人返转之时,门口响起一声呼喊,二人齐齐回头,就在台阶上,站着位头发凌乱的男人,下巴胡子拉碴,身着却相当正式,上下对比十分不相称甚至还有些滑稽。
不认识呀。
俩人对视了一眼,露出疑惑的眼神。
只见那人将胡子取下,又把假发摘落,揉了揉脸,露出了他的标志性微笑,只是多了几分憔悴。
“天一哥!”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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