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茉只觉这声音耳熟,见贺祁黑了脸,猜出来者为宋安寅。
她回身施礼,妙目望向那端方的面容:“宋老板。”
“姑娘是要回秦家酒坊吗?正好,我今日得空,想去试试新酒,如若不弃,咱们可结伴同行。”
宋安寅笑得坦然。
他为人朴实,生意往来从无赊账赖账,此前每次去秦家酒坊订货,总会给秦家带点小礼物。
秦茉知他或多或少存有一点心思,但对方未表露,她不好过分拒绝。
在贺祁无法掩饰的忿懑注视下,宋安寅骑马跟随在秦茉马车之侧,顺小道往北慢行。
路上,二人隔着车帘,偶尔交谈几句,话不多,倒也不至于冷场。
马车抵达长宁镇中心,申时的日影微略倾斜,商铺、宅院的檐角墙帽被金光勾勒,道旁行人稀少,茂树浓荫下聚着几名打盹儿的闲散汉子。
热气未散,大多数人都在午睡休憩。
正因如此,秦家主院门前那寥落的高大身影,在秦茉眼里,颇显突兀。
青白袍子仍旧素雅干净,气场一如既往昂藏飘逸,只可惜,他脸上伪饰的泰然自若,随马车行近而裂成碎片。
秦茉由翎儿搀扶下车,从容非眉头微锁、墨眸覆了薄冰的情态中,她读到愤怒、委屈,甚至有明显酸意。
瞧这状况,他是特地在等她。
莫名心甜。
宋安寅下马,转目端详眼前仪表不凡、风流警拔的青年,眼底掠过震悚之色,再观秦茉潋滟的眸光柔和而深邃,檀唇淡笑中隐隐藏了什么,却难以捕捉。
他压抑无以言表的惆怅,道:“看来姑娘还有事要忙。”
秦茉抿唇一笑:“宋老板,请先到酒坊小坐片刻,我随后就来。”
她示意慕儿带路,又让翎儿去请魏紫招呼客人。
待众人识趣离开,各自忙碌,剩下她与容非静立巷口,秦茉浅笑温言:“容公子,数日不见,一切安好?”
容非听闻秦茉清早去贺宅赴会,早就坐立不安,此刻见有位脸生青年与她相伴而归,原本想了半日的客套之词数尽抛至脑后。
他喉头发紧,唇干舌燥,不适感自心底蔓延全身,占据他每一滴血液、每一寸肌肤。
目视她手里并开的美艳粉莲,良久,他闷声答道:“不好,一点也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容小非:几天不理人家,还带了个男人回来!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快哄我!
作者今日发烧了,更完去躺一会儿,等我满血复活就撒糖哈╮( ̄3 ̄)╭感谢三位赞助商:萌蛋蛋扔了2个地雷糖心雷扔了2个地雷慕瑟扔了1个地雷日光将两道人影斜斜投在白墙上,因角度之故,影子相贴,仿佛亲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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