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
秦茉缓步行至魏紫身边,正好丫鬟巧儿挪来一把圈椅,秦茉盈盈落座,又道,“眼看七月将至,这边没什么事……我也是时候搬回秦园了。”
“不打算多待上一段时日?”
魏紫显然很震惊。
她虽遵照秦茉之意,对容非道出婚约之事,使得容非闷闷不乐好些天,但过后,这二人似乎更亲近了,秦茉给容非送去两卷画,而容非甚至专程到酒坊探视。
今日上午,酒坊的师傅、杂役等人亲眼目睹,二人言谈礼貌客气,眼角眉梢则难掩欣悦,暗涌流动,显而易见。
于是有关“姑娘和容公子在酒坊后院畅谈而饮”
的消息,不到半盏茶时分,如同酒香随风,悄悄渗进秦家各处。
魏紫闻言会心一笑,心知秦茉已有了定夺,原以为她会因容非而选择停留,不料她说走就走。
秦茉淡笑:“目下我看青脊指挥使们在东苑已住习惯了,大家遵照惯例操作即可,留慕儿在那边照应,有事你另作安排就是;我若长期在镇上,应酬多了也不合适。”
魏紫亦知秦茉素爱独来独往,低调内敛,闲来回主院处理事务、陪陪小豌豆,极少参与各项聚会,而今贺祁、孟涵钰三天两头跑来,或多或少令她烦忧。
婶侄二人聊了会儿家常,小豌豆听说秦茉回秦园,吵吵闹闹要跟着。
秦茉柔声劝抚,说等她安顿好了,再回来接他去小住。
小豌豆勉为其难答应,却又加上许多附加条件,如带他去别的地方游玩等等。
用膳后,魏紫与小豌豆上楼歇息,秦茉则命翎儿、慕儿一同收拾衣物。
因她每月回来小住几日,各种用具,能留则留。
至于父母留下的妆奁,属于贵重物品,随身携带,理所当然。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西苑内,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纵跃交错,拳脚攻守,正是南柳在与容非喂招。
容非年少时习武只为强健体魄,七八年下来,根基残存不到一半。
近来在东杨、南柳的轮流调|教下,他的身手勉强比先前矫捷些。
这一日,他仅着白色中衣,与南柳练了个把时辰,浑身汗滴,本想脱了衣裳,记起忘了摘下胸前钥匙,只得强忍衣裳黏腻,继续练习。
门外灰绿影之晃动,“公子……”
南柳见是东杨,当即退开数步。
容非缓过气,边擦汗边问:“什么事?”
“方才,秦姑娘带着不少箱笼,领了一众仆役,坐上马车离开镇子,听说要回秦园。”
东杨边说边端量容非脸色。
容非一怔。
忽然跑了,且没跟他打招呼,几个意思?转念又想,反正明天准时到那一带等她就好,没准她是真有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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