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瞥,两颗心便有了同样的韵律,颊畔也飘出近似的红云。
为盖掩久别的局促,秦茉咬唇道:“你又不住这儿,干嘛跑进来?”
“听说青脊指挥们赴宴去了,我重温旧日时光,”
容非扬了扬手里的纸袋,“顺道,喂猫。”
秦茉认出袋子上的月亮标记,惊呼:“你!
用揽月楼的小鱼干……喂我东苑的猫?”
杭州揽月楼位于西湖边上,是贺家著名的百年老店。
小鱼干酥脆美味,入口而化,骨刺皆香,每日限量供应,店门前日日排满长队。
秦茉只吃到过一回,觉得这玩意好是好,但又贵又难买,虽偶尔想念,却没好意思托贺祁帮忙带。
此际见容非竟拿了一包香气四溢的小鱼干,扬言要喂猫,她脸上尽是愤懑。
容非目视她的薄怒情态,笑得欢畅:“我原是想喂你,谁让你不理我?”
此等调笑之言,他往常偶尔冒出一两句,但如此直接而坦荡,倒是头一回。
“喂你”
二字将秦茉的耳根烫得要烧了,她努力板起俏脸,强行让自己严肃些:“说、说什么混账话!”
“哦!
只许你喂我吃莲子,不许我喂你小鱼干?”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秦茉生怕被人听了去,小声喝斥:“你你你你再胡说,小心我……”
气势汹汹的前半句出口,她一时接不下去,唯有随口补了句:“小心我打你哟!”
殊不知,那绵若无骨的尾音,令威胁之词变成有气无力的小猫喵喵叫,字字透着撒娇意味。
“打吧!”
容非移步逼近,一手拉起她的手,以她细腻的掌心轻覆他脸颊,眼中如魅如惑:“打完左边,记得把右边也打上。”
手心温度与他脸颊的热度融合,秦茉整个人懵了,脑中一片空白,全然搞不清她在东苑查漏补缺,何以发展到伸手摸他的脸。
半晌后,对上他如蜜浸过的笑目,她慌忙抽手,暗忖斗不过这狡诈家伙,转身便逃。
偏生惊羞交集,方向搞反了,她意识到走错道时,已踏入清池畔的藤萝花廊之下。
长短有致的花穗如飞瀑般倾泻,淡紫粉蓝,覆满整条花廊,为廊下蜿蜒扭动的粗壮藤蔓,盖下曳动花帘。
秦茉东转西拐,绕过藤萝根部,打算从前方觅道,行至一半,方觉尽头为假山,折返而回时,容非正站在花廊入口,悠哉悠哉晃着小鱼干,喂那只胖成球的黄猫。
见秦茉要夺路而逃,容非抛下整袋小鱼干,任猫自行埋头猛吃。
他以帕子拭净手指,上前数步,张臂一拦,哼笑道:“躲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欸?此话好耳熟!
秦茉依稀记起,有一回,她于窄巷撞见容非。
二人扯了几句后,他的忐忑引起她关注,她曾以同一句话,逗得他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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