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期盼她说说几句温柔之言,没想到,秦茉蹙眉盯着他下眼皮的一圈青紫色:“你变丑了。”
她似乎有些不一样,容非说不上原因,想细问她狱中情况,怕被外人听见,只得隐忍。
他试图带她回家,她却不肯挪步,目视那灰袍人,疑惑问:“他要秘笈,找杜指挥使做什么?”
容非附在她耳边道:“别管,咱们回去吧。”
他挽着她往回走,顾起展臂一拦:“贺七爷请留步,杜指挥使未允准二位离开。”
而杜栖迟与盗门那灰袍人,你一言我一语僵持不下,一方不愿接受所谓的“请求”
,一方则坚持要她当面开启密匣。
逐渐地,人潮中多了几名江湖人起哄。
“小杜指挥使!
我们的祖传宝贝丢了!
可能在‘风影手’的宝藏里,若是这密匣有藏宝图,能不能让我们瞅瞅,好寻回传家宝?”
一提起“藏宝图”
,争执声、揶揄声四起,场面极不庄重。
江湖客聚集长宁镇,本就为藏宝图而来,青脊中途横插一脚,害得大家不敢再提,偷偷摸摸到处乱挖。
眼下既有盗门牵头,他们不甘示弱,就算分不了一杯羹,也不乐意让杜栖迟独得。
“对啊对啊!
或者拿出藏宝图,大伙儿比试比试,看谁武功最高,就由谁接管!”
“那还用说?交由天下第一高手南燕大侠啊!”
“燕大侠不在,给燕少侠也成……”
杜栖迟雪白的额角青筋隐现,她自担任“地”
字金牌指挥使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愤怒却不能发作的时刻。
她苦心建立出无坚不摧的威望,被容非一下子毁了半数,而今阿猫阿狗也敢跳出来滋事!
燕鸣远立在她身侧,凝视她微微颤抖的瘦削肩头,百感交集,忍不住在她纤细的背上轻拍了两下:“麻雀,这……这可不是我指使的。”
杜栖迟于面罩之内咬唇,眸底骤然翻涌出多年不见的水雾。
她在母亲腹中只待了七个月便出生,弱小多病。
而父母性子温和,一心盼她成才,不远千里送她回蜀地,让她接受阁主姑母、燕鸣远同母异父的长姐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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