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用上世纪的播音腔说完后,鞠躬离开,其余人很熟悉的夏的到来,听完后再次低头工作。
夏出门后,和我一起出发去机场,我问“你怎么还去警察局报道,我又不会拐了你。”
“不是,是每月都去。
这次撞时间了。”
夏说,自己每个月都会去警察局,当着所有人的面,像个滑稽演员一样,用很怪异的强调,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让他们留下印象,播报自己这一个月是不是安全。
“为什么呢。”
我问。
没有原因,小时候,有人说错了话,第二天再也没有出现过,而自己,在这片地域,总是和他们格格不入。
每次都去,让警察有点印象,万一那天想起自己,也能有个收尸报仇的。
“那你遇到过吗?”
夏摇摇头,真正遇到了,还真不敢打报警电话,夏说,自己曾经有一次,因为上学忘记了时间,到了第二天才想起来,想起来后,呼呼的往警察局跑,生怕他们发现自己没来,出动警力全城搜救自己。
夏说完,沉默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们忘记了,根本没人记住我这件事,没有人出警。
“那怎么还去?”
可是,我发现,巷子里的人知道,知道我神经病,一个月去警察局报告一次,于是很少有人找我事,每个月去一次还是有必要的。
我想摸摸夏的头,只是单纯的想摸摸,哪怕只能带来一丝的安慰,但我没伸手,夏总是能自我说服自己,自我安慰自己。
晚上,我们到达a城,我和夏一人一间房住下等着公司其他人从别的城市赶来,我去敲夏的门,夏很兴奋,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城市,灯红酒绿,人来人往,这是夏第一次出远门,她很小心翼翼,时刻关注着我的变化,等待着发挥作用的时刻。
我给夏说,明天晚上谈完业务后,可以出去玩玩再走,让夏在房间里待一天,夏很老实的点点头,掏出一本书来说“我带作业了,不会出去的。”
夜幕降临,对方把谈判时间放到晚上,我的合伙人又没有来,这是我不擅长的,他们坐在我身旁,一个劲的说来说去,好像从来没有停下过,我可能从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那股莫名其妙的心劲又涌上来,搞得浑身一点力气没有,我忘记了时间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我的脑袋越来越沉,对方的话越来越重,再加上千百万上张嘴在我脑海里飞,我貌似没有做任何抵抗就投降了,就像抗战剧里不争气的军队,敌军还没来,我先挂上白旗欢迎你。
我接受了对方的条件,按照他们的合同模板签的字,签字的那一刻,我知道不能写上名字,可还是行云流水的签上了。
紧接着,我把同事送出酒店,她家的小孩在夏令营出事,直接送到医院做手术了,听到消息时,她手机都丢掉了,直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夏搀扶着她,剩下的一切全是我帮她打电话解决,直到送她上飞机,赶紧回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