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罢,一言不发地上去,把金睛刃架在了他的右手肩膀上。
“你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废了这你这爪子!
反正你也不盼着它好,不如我帮你去了病根?”
阿渡笑了笑:“好好好,你动手啊,你舍得废了我我就舍得去做个残疾,咱俩比比谁更狠?”
比狠是吧?你当你阿爸是白做的爸?我匕首一沉,再沉,他还是在笑。
那我就深吸了口气,把匕首一扔。
两人的诛心之言我叫方即云,阿渡这么说,既叫我心中疑惑困苦,又间杂了些豁然开朗的情绪。
一时之间喜忧皆有,却不知如何作答。
他想我超越老七,说说很难,但并非不可能。
七哥是神一样的男人而不是男人一样的神,做个人我还是可以试试的,但这代价有多大?过程得牺牲什么?我能承受么?阿渡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不到?”
我摇头:“我认为自己做得到,只是不知从何开始。”
阿渡笑道:“那有什么难的?你为什么不先从接受自己开始?”
我接受自己?你说的是接受七哥的人设吧?阿渡盘坐起来,一只手在脑门上挠来挠去,仿佛那里长了个回放键。
“你须被情绪牵引,被别人推着,才能进入刚才的状态,这是不是因为你骨子里不喜欢这种状态?”
……废话。
我刚刚都差点把你脖子给抹了好吧?我第一次戳气球就杀了苏未白,第二次是险些杀了李藏风,第三次就险些杀了你,这个模式在我看来的确是过于危险,谁用谁知道。
或许是我的鄙视和拒绝过于明显了,阿渡看得一脸说:“可这杀性本就是你身上的一部分,你嫌它不好,不就是嫌自己不好么?”
我问:“它是一部分,可它又不能代表全部的我,我为何不能嫌它憎它?”
阿渡笑道:“可你越是嫌它,就越是把它给压得死死的,一旦压到极点,爆发出来,那可连你也控制不了。
又有什么意思?”
我问:“你的意思是我若是接受它,反而能把它控制得更好?”
阿渡笑了一笑,这个时候的他在火堆旁仿佛是熠熠发光,如同是一只精心准备的演讲家和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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