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对上官溟如此不客气,他被那一个“烦”
字钉在了原地,不论心中如何纠结冲动,双脚都仿佛生了根似的扎在地面,眼看着那道窈窕的背影越走越远,头也不回。
看来是真的很讨厌自己啊。
他心想。
上官溟与巫芊芊的四十载孤身斩情仇4临近申时,日头斜得有些明显。
院外街道上的店铺快要关门了,店主开始清客。
在街口茶店等了大半日的上官溟喝茶喝得跑了好几趟茅厕,问掌柜:“沈家人是出门远门了还是怎的?如何能一整日都无人进出?即便主子们待在家里,下人们总有要出门采买的罢?”
掌柜的将他面前的茶具收走,擦了擦桌面上的水渍:“这位客官,你找他们家有事?有事叫门便是啊。”
上官溟:“自然是已经叫过门了。”
掌柜的笑笑:“那就奇怪了。
今早隔壁坊的老李去给他们家送菜的时候,还有人开门,后来确实没见人出来过。
不知道关起门来做什么事呢。”
上官溟:“他们家素来都是如此?”
掌柜的道:“不常如此。
毕竟这么一大家子人呢,哪有一整天闭门不出的。
又不是办丧事。
人家办丧事的都还要遣下人出来买纸钱呢。”
上官溟:“你这掌柜的说话真不中听。”
掌柜的耸肩,把他跟前的桌面收拾干净,端着茶盘走了。
上官溟起身,揉了揉僵硬的膝盖,出了店门,顶着已然斜到天边却仍旧烈焰汹汹的太阳,来到沈家门口,拉起门环,重重地扣了三下。
仍旧无人应答。
他重新掏出袖子里的纸条。
纸条是今早于自己所在的客栈房中忽然出现,是一线牵悄悄递进来的。
他看到的时候还惊了一下,感叹一线牵神通广大,又为这种过于广大的神通微微毛骨悚然。
他确认纸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今日迷踪谷护法巫芊芊今日将造访兰陵东街沈家,开始有点怀疑,一线牵是不是骗钱来的。
他叹了口气,钱都已经花出去了,不信也不行了。
毕竟除了这张纸条,他没有任何有关巫芊芊的踪迹。
上官溟绕着赵家的院子走了大半圈,发现这个赵家比他想象中的有钱多了——这院子大得出人意料,后头还连着一片山野,可见那个沈毅做买卖委实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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