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安侧头看了一眼,说:“行。
你来换林悠吧,她明天是早班。”
也就十来分钟的功夫,老戴骑着摩托到了,一屁股坐进后座,“我说你们搞这么累,都盯上梢了,不至于吧?不如直接把人带回去算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早不这么办案了。
万一两人是同伙,雌雄大盗,抓了一个反而打草惊蛇。”
这砸车贼在马草塘是出了名的,前两年没少砸车玻璃,案子一直没破。
一来是有些损失也不大,二来这贼专挑荒郊野外没监控的地方下手。
但从作案手法和熟练度来看,应该是同一个人没跑了。
“咱们跟她耗着,万一明天她就把东西脱手卖出去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奢侈品也是有渠道的,她那些东西没有小票,搁在手里有价无市。
要真有途径转手,也不会搁二手平台上卖了。”
沈一安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现在关键不在于她,而是给她送东西的人。
可能是酒客,也可能是同伙。
既然她在这儿上班,就还得来这儿蹲她。”
老戴按照沈一安的思路想了想,“我觉得不像是酒客送的。
你想啊,这费好大劲砸车偷来的东西,转手就送人了,换你,你会吗?”
沉默了许久的林悠说:“头一天偷来的东西,第二天就挂网上卖,说明了什么?”
老戴和沈一安对视一眼。
“砸车卖货的目的其实都一样,要钱,缺钱。”
林悠推断道:“急着用钱的,要不是欠了债要还上,要不是生了病等钱救命。
当然也还有另一种可能。”
老戴眉头一皱,“染毒了。”
沈一安一心想着引那砸车贼现身,没考虑到这一层,侧过身问:“老戴,这家酒吧你熟不熟?”
“来过几回,就是个正经酒吧,连个唱歌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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