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挂了电话。
世界并不美好,自私且虚伪的人类比比皆是。
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分,缘分,都到此为止。
訾岳庭看着面前这幅凝聚了半年心血的油画,沉思。
十年,他才建立起重拾画笔的信心。
既然画出来了,他就要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诚然,这世上的任何一件艺术品都是无法一比一复刻的,即使是最高级的赝品伪造者,也会在画面上出现纰漏。
但现实问题是,这种去皮存骨,窃取色调画风与意境,而不窃取构图内容的盗窃,根本无处申诉,无处鸣冤,更别说在行业机制尚不完整的艺术界。
纵使他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当然最重要的,不在乎于利益,而在乎于内心的不忿。
被公然剽窃的感觉并不好受,况且这幅画的意义,并不仅是他的复出作品而已。
打开画室门,林悠就站在门外,她很担心他。
任谁都能察觉出他情绪的不对劲。
“我关注的一个艺术号平台,今天发了篇关于何冰的文章……”
她没有看过完整的原作,但她看见过画布下露出的一角,还有调色板上的颜色,她看过他从前的每一幅画,了解他的笔触,他的意象和具象,他的浪漫与情怀。
林悠几乎是用哭腔说的这三个字,“对不起。”
该有的心理挣扎,在打开门之前,他已经解数使尽。
现在的他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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