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遍很快完成,钟离晴行了一礼,正要回到人群中去,不料却得到这样一个回答。
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却并不为自己辩解,只是施了一礼,再次练起剑来。
事不过三,然而等到第四次被这位荣长老罚去练剑时,钟离晴终于觉出不对劲来——这位荣长老莫不是在刁难她?“求稳莫求快,行招必精准,你在做什么?这种花拳绣腿,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剑修么?重来!”
“不用心,休怪我罚你!
三十遍,去吧。”
“重来……”
——钟离晴意识到,恐怕这位荣长老是真的在故意针对她了。
任命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相同的剑法,尽管如此,钟离晴却没有丝毫怠慢,每一遍都当成第一遍似的,一丝不苟地演练,直到练完了最后一遍剑法,这一个上午的辰光也过去了,校场上的弟子早就各自离开了,只剩下仿佛刻意打熬她的荣妙音还抄手站在一边,严厉地盯着她。
——今日这院长怎的这么闲?看她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钟离晴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越发恭敬起来。
即使有灵力补充蕴养经脉,身体的损耗依旧巨大,她只觉得浑身肌肉筋骨无一处不酸痛,若不是靠着毅力,不愿教那些人看了笑话,只怕早就撑不住瘫坐在地上了。
而这样的情况,从那天以后,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了。
钟离晴也将此事抱怨于慕叶前辈听,却换来她一句轻嘲:“荣妙音那丫头啊,她愿意折腾你,你便受着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坏事……有我在,你死不了。”
听她这么一说,钟离晴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请慕叶前辈做靠山终归不是办法,还是要她自己想法子解决才是。
说来也是惭愧,遇事不决,怎么第一时间便想着靠旁人帮助,而非自己努力呢?这种想法太软弱,可见自己终究是对慕叶前辈依赖太过,不知不觉间,已是失了本心。
钟离晴心里一凛,终于端正了态度,摆正心态,并不惧荣妙音的磨折,只是每次练剑都越发尽心——久而久之,似乎练剑也越发轻松写意,并不会被她当作一种惩罚,而是兴致盎然,越发沉浸其中。
又过了半个月,当她再去参加挑战赛时,拼尽全力过后,已经能够闯到两百连胜了。
……她想,她或许有些明白荣妙音的苦心了。
然而在这之后,她的修为却困顿在筑基后期三年有余,始终无法寸进,摸不到结丹的影子,可是距离她与慕叶前辈约定的五年时间,只剩下半年了。
钟离晴心中不免担忧起来,就连修炼时也带了一丝急切,越发不能静下心来了。
而忽然有一天,谢芝跑来找她,告诉她有个地方叫做炼心路。
“炼心路?”
钟离晴倒茶的手一顿,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这个自她搬进云岚居近三年来头一次踏进她这间西厢房的室友。
“想来秦姑娘与我一样,都是宗派内选进来的弟子吧。”
见钟离晴目露疑惑,谢芝抿了抿茶水,淡淡说道,语气却是肯定。
“何以见得?”
钟离晴挑了挑眉,并不喜欢谢芝脸上的了然,总觉得那股云淡风轻的模样同样透着一股不出所料的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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