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皱了皱眉:“不应该啊。
大奶奶,这里阴森森的,我们还是上去吧。”
“你守着,我看看去。”
桑晚拔下发簪埋头拨弄锁头,没几下就打开了锁。
这手艺可是桑大庆亲传,每回桑母气得将他赶出早早锁了门,他都有本事撬开锁回来。
偷鸡摸狗行当里,他算是鼻祖。
铁栅门推开了一线,她侧身钻入,面前是一条漆黑的长过道。
桑晚借着外头的一点光,往里走,没几步就看到墙角边蹲着个人,五花大绑,脚还捆着铁链。
是钱路。
他的身前还站着两个人,一个便是看管的小厮;另一个戴着黑色披风罩住了头,看不清人脸。
“我不走,去外头没银子也是个死,我不如就死在这里算了。”
钱路啐了口唾沫。
“你说什么浑话。
我冒着如此大风险来救你,你竟闹起脾气了。”
这个女人的声音有些年纪,桑晚听着陌生。
“你去同她说,没有五百两银子,我哪里都不去。
世子若要杀我,我就拉上大家一起死。”
女人很是愤怒:“你竟敢出言威胁。”
“我有何不敢?烂命一条,死了还能拉几个垫背的。”
“五百两没有,娘子说了,这一百两是她全部的积蓄。
你若还记得她的好,就带着这银子远走高飞,莫再回来了。”
钱路邪邪地嗤了一口:“成。
放心,我收了银子,不会供出她的。
给劳资解绑。”
那看门的小厮低下头给他松绑,女人声音又道:“出地牢从祠堂后那个小狗洞钻出去,外头有人接应你。”
“知道了。”
钱路瓮声道,“那个老道的东西,值不值一百两?”
“祖宗,你就知足吧!
这一百两都是东拼西凑给你的。
哪里还能再掏得出一百两来?你便是杀了老身都没有。”
钱路闷笑,笑声渗人:“行,那甭想要了。”
“钱路,我劝你见好就收,逼急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女人沉下声,气得不轻。
钱路似乎考虑了会,又道:“等我脱了身,在镇东头的城隍庙等你,五十两,一分不能少。
事成之后,我再来同你拿另外的五十两。”
“行行行,你快走吧!”
女人似乎厌烦了他,“再不走,世子来了,咱们都得死。”
桑晚迅速往回撤,回到铁栅门前,将锁快速锁上,拉着云雀躲到一旁的假山后。
两人一起透过假山的缝隙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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