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帝这个气呀,魏文昭还年轻,正是是能干的时候,他还想留给下一任君王,就被这混不吝逼到这一步。
太子离的远,看不清天佑帝气的脸膛发红,想到自己手里东西,忍不住小人得志模样,冲着天佑帝乜斜。
“父皇上次能替明王遮掩,这次儿臣带来他三年前,牛痘换人痘人证物证。
父皇敢不敢宣人上来,让满朝文武看看,你那心爱的宠妃,庶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废太子换了一只脚,斜着身子抖着肩膀,得意道:“当然父皇不敢也无所谓,反正我都让人在京城大街说了一遍,现在满京城恐怕没人不知道,明王做下的好事。”
“谋害储君还想上位,做梦!
呸!”
废太子一口痰,落在金銮殿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
“你!”
天佑帝气得猛然站起来,心跳犹如战鼓擂动,终是破了养生功夫,一口鲜血喷出,“逆子!”
天佑帝晕了,朝中一下人心惶惶,虽然有左右丞相力压,有魏文昭辅助平稳朝堂,可人心惶惶,就是人心惶惶。
皇帝倒下了,谁来接替皇位?一众皇子,除了被关押的废太子,大大小小十几个,跪在东华阁外给皇帝侍疾,后宫嫔妃以钱贵妃为首,也素髻素衣跪在东华阁外。
这也是天佑帝聪明的地方,他的权利从来不许后宫染指,儿子们手上也没有,而是分在朝中大臣手上。
因此这时候,守着天佑帝的就是左右丞相、太尉、禁军统领和六部之首的魏文昭。
这几个人左丞相纵览全局;太尉、统领,一个远水一个近火;右丞相和魏文昭则互相掣肘,因此有他们在,谁也别想谋害昏迷的天佑帝。
问题是天佑帝如果一病不醒怎么办?魏文昭隐隐坠坐在东华阁最角落,隔着暗影看太医来来往往小声商量,然后眼光在左丞相、禁军统领身上瞄过。
袖下的手指暗暗搓动,如果皇帝一睡不醒,他能拉拢这两个人吗?只要明王上了那个位置,吴太尉就算不愿意,为了天下太平也得捏鼻子认了,吴太尉认了,准备告老的左丞相,也只能哈哈笑着拱手称臣。
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东华阁外,几个年幼的皇子忍不住,早被宫人抬下去,只有明王、诚王、鲁王还跪在外边。
好在天佑大虞,天佑帝终于在“济国夫人来了,带着月宛国国王的御药师!”
太监喜悦的声音,仿佛还带着草木发芽的蓬勃生机,“他说他能应对陛下的病症!”
屋里众人尤其太医们完全愣了,魏文昭背对着天佑帝,脸色有一瞬是完全肃杀的。
左丞相也有些怔楞,吴太尉倒是露出喜色和激动。
只是不等屋里有什么反应,屋外很快转来钱贵妃阻拦的声音,那声音就算年过四旬,还带着清澈的娇纵、不悦、和一丝傲慢。
钱贵妃,受天佑帝宠爱二十多年的后宫第一人。
“济国夫人,就算你是陛下御封的一品国夫人,就算你是宜王的岳母,也不能仗着宜王,在这后宫横冲乱撞。”
褚青娘对着钱贵妃屈膝行半礼,声音温和却毫不退缩:“贵妃娘娘千岁,臣妇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宫里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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