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便是砧板上的那块肉,不是为清流所割就是为卫子卓所割。
神初七年甄文君揣摩阿椒将她弄到戏班子里的用意。
燎公子生性风流又好美色,很有可能往宅子里叫戏班唱戏解闷。
如果能够借由此道靠近燎公子,说不定还真能扒出点有用消息。
这燎公子是否就是卫子卓本人,她有信心一探便知。
在戏班安顿下来的。
只好学着女童们痛苦的样子假装为难,被杜三娘掰着腿扯了好半天。
杜三娘看她年龄大了觉得她骨头硬,下手也更狠些。
甄文君腿根使劲儿,让她掰了满头大汗,最后生起气来骂道:“年龄一把,这双腿比石头还硬!
看把我累的!
你自个儿撑筋去!”
甄文君便独自跑到一旁偷懒待着。
三日过后无论是下腰还是劈腿都收放自如,杜三娘对她另眼相看,跟黎叔偷偷说果然没看错,说没想到这个年岁了身子骨还能化开,这孩子真是个好苗子,银子花的值了。
入了夜杜三娘和黎叔带着她们跟班里的娘子和小子们往城里去,女童们今天刚拉过腿筋腿直打哆嗦,一路上走得慢了就被杜三娘一顿好骂。
到了盛月楼,甄文君看到盛月楼前挂着硕大的牌子写着戏班的名字“燎原班”
和今夜演出的曲目。
想来是这戏班每到一处便在当地人流量最大的酒楼客栈里搭台子唱戏,再与其分账。
不过戏班的名字倒是第一天听说,燎原班?燎公子?这谄媚的心思是不是有点儿太明显了?黎叔跟盛月楼掌柜打了声招呼带班子去后院的偏房梳妆打扮,很快一群人装扮齐全开始登台。
甄文君和新来的小娘子们自然还不能登台,全都在后台待着。
甄文君趁人不注意悄悄躲在幕帘后面向外看。
盛月楼的大堂和二楼的雅座已经坐满,扫了一眼没看到疑似卫子卓的人。
她正仔细排查,突然有人拍她肩膀惊了她一跳。
回身看是班子里头牌月娘。
“你在看什么?”
月娘用审视的目光看她。
甄文君嘿嘿地笑,摆出一副没见过市面的表情说好奇台前是个什么样子,好像很风光。
月娘了然地笑着说以后你自然有机会上去,杜三娘不喜人偷懒,你快出去帮忙传递些服饰场面吧,别叫她误会。
甄文君忙道谢离开。
戏唱完后甄文君忙里忙外帮着收拾东西,余光里看见黎叔拿着一个颇有分量的布袋子递给杜三娘。
杜三娘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笑意满颜。
她把甄文君叫了过来,说一个叫思月的公子请了月娘去吃酒赏月,让她跟着去伺候。
甄文君应了声好,跟着月娘上了马车,一路到了个隐蔽的院子。
这院子偏寂门口也没护院,不知谁家买的别院,朦胧的纱灯照深院,别有一番撩人景致。
甄文君扶着月娘下车,跟着进了里院。
那位思月公子一看见月娘便上前来迎接,直接将人领进屋里。
屋里备好了一桌丰盛酒席,甄文君跟在一旁上菜倒酒,此情此景全然应证了她心里所担忧之事。
这个戏班子看上去跑江湖辛苦表演,入夜之后全都成了暗娼,哪家的有钱公子若是看上了她们,便出钱请出去陪夜,分明与柳巷勾栏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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