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通晓利害就好,要不一直糊里糊涂着,真让人替她把心操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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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四郎苦读三年,学问是扎实了,眼界却没上去,外事也多数不通,为人还有几分小清高,就是个只通读过圣贤书的读书人。
这也不算奇怪,如今很多人都这样,除了会读书,旁的一概不通。
顾大伯问徐知安关于颜四郎的前程,徐知安只说还要历练几年才能委以重任。
要不,让一个连葱和蒜都不认识,韭菜麦苗分不清的人去做一方父母官,怕是对他对那一方百姓都是灾难。
顾大伯叹息道:“我也有这般担忧,考中生员时,我原想让他去外面走走,不巧,他家老太太去了,要守孝。
孝期满了之后,耽于种种因由,也没去成。
如今倒能走了,家里人又有了身孕,且等孩子生下来,再让他去吧。”
这是顾大伯的家事,徐知安听了只点点头,再不便多说。
顾大伯又拿陈小郎的文章给徐知安看,他久在冀中,不知考官们的行文喜好,但徐知安在翰林院任了几年职,应是知道些六部众官员及内阁大人们的性格的。
陈小郎今年去京里应试了。
徐知安看了几篇,就说:“早些年,杨阁老是喜欢这样昂昂激锐的文风的,近些年,他又喜欢稳健老成的风格。
不过礼部的赵尚书与吏部的方尚书喜欢少年人有自己的风格,这几篇在火候上略欠一些,胜在文风别具一格,他们或许会喜欢。”
得了考官的喜好,试卷就能往上送,经大学土们批阅过后,将试卷分等放开,最好的三卷放在最上面,万岁中意的那份卷子就是状元,首辅中意的那份卷子就是榜眼,剩下那份,交由次辅批阅,就是探花。
取定了这三甲,剩下的,由大学士们互相商议着订进士名次。
陈小郎如何,端看他能不能打动阅卷考官的心,若能打动,就可上榜,若考官不喜这样的行文风格,他许在第一层就会被刷下去。
所以,徐知安也拿不准他能不能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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