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翌日清晨,他见陈小姐梳妆打扮了,精神很焕发的支使丫头洒扫内外,这才放下心来,知道自己是尽了义务了。
他懂得人情世故,夫妻的感情有好有坏,那无所谓,可是不能让新娘子糊里糊涂的守着处女之身过日子。
两口子只要同床共枕的过了这一场,将来哪怕吵翻天,心里也没隔阂。
唐安琪知道自己不老实,将来两口子定有拌嘴的那天,迟早的事。
唐安琪在窑子里见惯了风骚活泼的姑娘,这时就觉得陈小姐一本正经的不像女人。
丫头从厨房运了饭菜回来,他和陈小姐相对而坐,心情拘谨的吃了一顿早餐。
然后他穿上一件银狐皮的褂子,老虎下山似的跑出去了。
思念唐安琪的病还没好利索,就开始跑出去花天酒地。
这回见了陈盖世,他嬉皮笑脸的喊道:&ldo;七叔,你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的?&rdo;陈盖世本来就挺喜欢唐安琪,这回双方结了亲家,更觉亲密。
抬手一拍对方肩膀,他喜的两个大眼珠子乱转:&ldo;大侄女婿,这新婚滋味如何呀?&rdo;唐安琪满面春风:&ldo;妙哇!
&rdo;然后两人哈哈大笑,携手同逛窑子去了。
唐安琪在外面玩够了,晚上回到清园。
走进虞氏夫妇所居的小楼里面,他四仰八叉的往沙发上一倒,向虞太太要这吃要那吃。
虞太太端出一盘子刚出锅的炸糕,让他带回去和媳妇一起品尝,他不怕烫,起身自己捏起一块往嘴里送:&ldo;不用,她不馋。
&rdo;虞太太像只老母鸡似的,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ldo;净说傻小子话!
小两口一起吃多好,谁让你用炸糕给她解馋来着?&rdo;唐安琪在虞太太面前像个鸡仔似的,嘻嘻哈哈的扑棱着翅膀跑了,临走时倒是当真带上了一盒子炸糕。
把食盒拎回家中,他开口问道:&ldo;俊‐‐太太,吃不吃炸糕?&rdo;他几乎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称呼妻子‐‐父亲向来是把母亲喊做玛丽的,可他不大喜欢俊卿这个名字,感觉它太偏于男性化。
于是自作主张的,他索性只叫太太。
唐太太尽管从不出门,可不拘早晚,总是打扮的整整齐齐,连头发都是一丝不乱。
唐安琪晚上又没回来吃饭,她心里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吵闹,单是板着脸坐在窗前,一言不发。
于是唐安琪扶着膝盖在她面前俯下身来,微笑着又唤了一声:&ldo;太太?&rdo;唐太太垂下眼帘不看他。
唐安琪知道太太这是耍小性子了。
如果是外面的女人对他闹脾气,他满可以一甩袖子就走,然而如今不行,太太毕竟是太太,就算看在陈盖世的面子上,他也不能太过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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