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推开木门,周清甫一迈过门槛,便听到了男人痛苦的喘息声,她几步走到床前,看到谢崇青白交织的面色,心头一阵紧缩。
“清儿怎么来了?”
谢崇剑眉皱起,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谢一如此大胆,竟做出这种阳奉阴违的事情,若比试出了岔子,该如何是好?“比试、”
周清伸手捂住滚烫的薄唇,面色紧绷,“比试不重要,指挥使先别想这么多,谢一去拿香料了,你再忍忍。”
过了半刻钟功夫,谢一跑了回来,急声开口,“周小姐,缺了地榆这味药材,该怎么办?”
地榆是安神香的主料,有平心静气之功,若是没有了此物,安神香的效果便会大打折扣,就算用她的血,依旧无济于事。
“趁天没黑,快让人去医馆采买地榆,应该还能买到。”
说话时,女人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明显慌乱极了。
谢一离开主卧后,谢崇痛苦的闷哼一声,眼眸红的快要滴血,鼻前传来浅淡的兰香,仿佛罂粟一般,让他再也维持不住理智,伸手将人拉到床榻上,翻身压了上去。
长满胡茬儿的下颚抵着圆润的肩头,他拼命呼吸,恨不得将馥郁清甜的味道全部卷入体内,因为疼痛的折磨,他手上的力气有些大,紧紧环住纤细的腰肢。
“清儿,我疼。”
周清不止没有挣扎,反而主动环住了男人的脖颈,在薄唇上落下一吻,柔声安抚,“我知道你疼,再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到了此刻,谢崇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裂,他死死咬牙,一字一顿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先前指挥使曾经说过,抱着我就不疼了,事急从权,何必在乎那么多?在我心里,无论是妇德、贞洁、抑或名誉,都比不上你重要。”
在望乡台上呆了不知多久,周清很清楚,她的体质与先前不同,对于谢崇而言,她就是那味药,能平复髓海的钝痛。
趁他恍惚之际,素白小手把人掀开,在男人惊愕的神情中,缓缓放下了湖蓝色的床帐。
昨日在聚仙楼看到谢崇时,她已经想明白了,她对这人不止是感念,还存有更加复杂而深刻的感情,就算一开始因为心中的恐惧不敢面对,但现在她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心。
因此,有些事情即便做了,周清也不会后悔。
未遂“找到了!
先前库房还放了一盒地榆,准备送到香铺,刚才属下给忘了,这便、”
谢一边说着边冲进卧房,一眼就看到垂落下来的湖蓝色床帐,因布料略有些透光,影影绰绰能瞧见两道交叠的身影,虽不真切,依旧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出去!”
男人咆哮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怒火,仿佛受了重伤的野兽,令人惊惧不已。
还没等谢一离开,就听到周小姐开口了,“谢侍卫,劳烦将香料送进来。”
即使知道自己搅扰了大人的好事,谢一也不敢怠慢,只因髓海的病症万万耽搁不得,男女敦伦随时都可以,但调香却必须尽快。
听到房门阖上的动静,周清将按在腰上的大掌掰开,面颊通红的下了床,她颤巍巍走到桌前,将玄参地榆等香料挑拣出来。
大掌攥住柔软的床帐,谢崇稍一用力,便将薄薄的布料拽了下来。
只见男人双目猩红,额角青筋鼓胀,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这会儿周清穿着葱绿色的肚兜儿,细白柔腻的藕臂露在外面,配上艳丽绝伦的五官,说不出的勾魂摄魄。
只见那双素手握着木杵,洁如冰雪的皮肉与色泽深浓的木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将质地坚硬的香料一下下捣碎,因心潮还没有平复,芙面上带着丝丝绯红,额角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儿,丰厚如同云雾的发丝披散在肩头,有几缕粘在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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