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狗磨磨蹭蹭着走了过去,似乎要和灯笼草说几句悄悄话,手在裤兜里摸着摸着,猛然摸出一样东西,植物警察唰的滚出两步,显然以为他会掏出ak47之类的东西,其实,那只是一个圆圆的塑料瓶子。
不过,这个瓶子的威慑力比冲锋枪显然要大很多,因为灯笼草瞄到以后,二话不说,一下子就跑掉了。
六六六。
失传已久的强力农药。
凡是拥有生命基因的变种植物,一沾就死。
是撒哈拉之眼的禁物之一。
山狗知道它跑掉后一定会去向植物仲裁委员会告状,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先去干点正经事吧。
温控中心角落里,山狗小心的把反向溶解液滴在墙壁上,那晶莹的液体挂壁能力之强,任何年份,任何配方的红酒都无法望其项背。
泪珠般悬在山狗眼前,慢慢的,慢慢的,渗入最顽固的表面,融化,瓦解,消灭。
这个世界上,比它力量更强大的,只有爱情。
等待倘若太漫长,就会忘记自己当初等待的到底是什么。
四个小时后,当墙壁终于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而山狗也被自己的小闹钟震得从瞌睡中醒来的时候,他居然有点不解:“咦,我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面前会有个洞。
换了一个聪明人,接着就会开始想宇宙与人生的大道理,最后搞得五迷三道,非送精神病院不能解决问题。
可是山狗是个粗人,很快把迷糊犯完了。
只见他四处看看,确认无人窥视,迅速把自己的身体缩成比洞口略小,原地起跳,跟斯托伊科维奇手里的一只篮球一样,咻的一声,投了个漂亮的空心,掉进了温控房,然后,被人抢了蓝板~~~~在应该翻身落地的那瞬间,山狗忽然感觉到自己身子一沉,接着一定。
脸上一阵凉,好似三月微风吹拂,周围忽然蓝光幽幽闪现,那是温控中心的热量灯,在灯下,那三条小蚯蚓正笑嘻嘻的看着山狗---躺在一大丛凤仙花中间。
一看乃是凤仙花将自己生擒之,山狗就忍不住惨叫一声。
他顾不得会压坏人家,一个弹跳,奋勇挣扎起来,直奔到角落的幽暗处。
掏出自家带的小闹钟当镜子一看,果然,满脸桃红,有如新嫁,随便他怎么拿袖子,蘸口水擦,都丝毫无损其颜色的鲜艳程度。
凤仙花的“即沾即染,永不褪色”
功能,近来是越发长进了。
他人即地狱,显然,此刻蚯蚓们就是山狗的地狱,反之则大大不然。
伊们气定神闲,大有诸葛孔明城门退敌的风度,各自穿着轻袍缓带===睡衣,对着山狗笑:“嘿嘿,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等你好久了。”
山狗哭丧着脸:“早打个招呼嘛,害我花这么大的力气,还欠下牛花花的人情。”
桃红蚯蚓一摆头:“这倒不会,牛花花是我们这边的,给你的那瓶反向溶解液掺了大半水。”
山狗摸摸头,看看那个被溶解出来的大洞,真心佩服:“天哪,掺了水都这么了不起,要是原液呢。
“银灰蚯蚓对他的无知深为不满:“猪,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接原液,必须要花花亲身来到才行。”
这么闲扯了一会,山狗行动计划失败,自己认栽,还是赶紧回家补补瞌睡吧。
看天色已经不早,很快就有人要跑出来锻炼身体,在街上绕绳子玩,这段时间牛花花到处大兴土木,城市结构越发复杂,不小心被绕进去就不好了。
他刚一回身,却被蚯蚓拉住了:“你干吗?”
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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