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第一次听说冥器还有这么多说道,不解的问道:“冥器为什么要这样?”
“听大*奶说,冥是同“明”
的意思,意为奉逝者为神明,用不能使用的物件做冥器,就是把逝者看成了没有知觉的人,显然是亵渎了,但果真把逝者当生人一样看,又太不理智,所以才规定了冥器介于用和不能用之间,既不完全能用,也不是完全不能用,这样才是把逝者当做神明来看。”
“噢……”
见云初点头,不再言语,打理好一切,芙蓉随手放下床帐,正要吹熄烛火,云初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去睡吧。”
“四奶奶睡不着,要不要奴婢陪您?”
见云初摇头,芙蓉关上门轻轻走了出去。
听到芙蓉走进暖阁,云初这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掀开床底帘,还好,黑漆盒还安静地躺在那,伸手拽了出来,捧到床上,又接着她早上没完的工作,继续开锁。
摆弄了半天,却毫无头绪,耐心眼见要用尽了,云初一用力,想试着能不能破坏掉,不知碰到哪儿,只听“嘎巴”
一声轻响,静夜中把云初下了一跳。
低头仔细看去,却见锁的左侧面竟有个小机关,一层薄薄的铜片被向上弹开,露出一个锁眼,一阵欣喜,云初随即委顿下来,这钥匙……在哪儿?
没有立刻翻找,云初细心琢磨起来,常言道,一个人藏东西,一百个人找不着,在这么大一个屋子,找一把小小的钥匙有如大海捞针,果真就这么毫无头绪地找,怕是天亮也找不到。
眼睛细细的扫了一圈屋子,紫檀木云龙纹案上、铜镜、玉盒、梅花圆墩、博物架、屏风……最后目光落在靠床的一个雕花鸟葫芦四门六屋屉柜上,云初摇摇头,这些地方丫鬟们每天都要擦拭几次,尤其那个四门六屉柜,看着门啊、屉啊多,但也是外人最注意的地方,除非脑袋有病,一般人是不会往那里藏的。
收回目光,云初打量起自己的床来,这是一张黄花梨嵌牙雕三弯腿兽足架子床,上有卷篷顶,垂下层层叠叠的帏帐,除了床头安放得一个二斗二门小橱,在无其他存放东西的地方,来到小厨跟前,细心的翻找了半天,结果一无所获,抬头又看向床的四个立柱,会不会这里有暗格之类的呢?
云初上前挨着连敲带摸,都是实心的,又摸起床的内壁,平整整的,什么也没有,索性坐在那儿发起怔来,一抬头,正对上那副《仕女图》,一咕噜爬下床,搬了个梅花杌,踩上去,轻轻把画取了下来,果然在画框后的一个小凹槽里找到一把精巧的小铜钥匙。
微微颤抖的手对准锁眼,只听“嘎巴”
一声,铜锁被打开了,长出了一口气,云初迅速卸下锁头,轻巧地打开了小盒,张目瞧去,一阵失望,那有什么银票财宝,竟是一摞厚厚的丝绢,伸手一拽,竟然是装订成册的,一把全带了出来,那绢很薄,拿在手里轻飘飘得,里面墨迹斑斑,竟是写了字的,回头看看盒里,除了一把三寸长的小剑,再无他物。
伸手取出小剑,沙鱼皮做的剑鞘,上面镶着墨绿的蝙蝠纹翡翠玉,反面也是同样大小的一块翡翠玉,却镌刻成两个字,想是这剑的名字,虽不认识,但从剑鞘看,倒也能卖几两银子,云初心一热,总算有些收获。
“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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