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檀看着李诏的脸色,哼笑道:“你大可以拒绝的,逆来顺受做什么?”
“即便我找她说,姨母也不会听的。
”
“那你找错人了。
”赵檀留下这么一句话,笑了一下便自行离开。
李诏闻言若有所思,低头颔首,手中的那支山茶茎杆已被她掐弯。
她在面水的亭子中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有宫人替她端来了一碗盅。
打开看了看杯中颜色,确认了没什么腥气,毫无防备地舀了一勺放入嘴中。
那入口后的微微涩感,才令李诏辨别出这盅里炖了雪蛤且是拌了灵芝孢子粉的。
都是补元气的。
或是这段时日下来姨母的几次关心都颇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这样的示好使得李诏无法像从前一样心安理得地受赏,倒是有几分诚惶诚恐了。
她还是将盅里的汤羹用调勺舀尽,一滴不剩地用完了饮品。
等宫人将之收走,却还没等来赵玠,只好百无聊赖地观察亭边泥上不知从何而来的鸭子。
羽毛浓密、光泽鲜嫩,与寻常自家伙房里见到的并不一致,显得肥美而生动。
“你这是饿了吗?”
突然听到这没好气的不速之客的声音,李诏没有抬头也知道是哪一位了。
“你怎么不陪着赵玠?”李诏瞟了他一眼。
少年左边的膀子被吊着,踢着路边的石头,没有走进亭中,只是道:“太子随夏荼看兵书去了,托我过来说不来了,你也不必等了。
”
夏荼是夏茗的哥哥,闻言李诏眼眸子一黯,以为元望琛并不争气,别人夺走了与太子相处的机会。
“我哪是说走就能走的?”她无奈,想来还是不快地撇了嘴,“他倒好说不来便不来。
”
元望琛蹲下来,右手逗了一会立在湖石上的鸭子,头也不抬地道:“这不是没人看着么?你不会被怪罪的。
”
李诏起身,似乎是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冷冰冰的元望琛还有闲情逸致逗鸭子的时分?看着明眸的少年与懒散的肥鸭,她问:“今日可习惯么?”
元望琛摸了摸鸭毛,抬眼,站起身子来看向少女:“你觉得呢?”一脸好似她是明知故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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