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嘛。”
裴嘉言锲而不舍,我只好吃了一点点。
真的很冷,像雪化在舌尖。
他盯着我一会儿温温热热地吻上来,我们在路灯的光晕中接吻。
雨夹雪落在裴嘉言头发就成了水滴,我拍掉它们,把帽子给他戴好。
回出租屋后,裴嘉言扔了雪糕棍儿然后趴在自己的书包前面翻东西。
我以为他忘了答应我的话,内心虽然失落但不想表现得太斤斤计较了——毕竟好早之前我对米兰说我不可能缠着男朋友问你爱不爱我。
实际上,我只是没遇到过,现在我太想知道裴嘉言为什么爱我了。
他还在翻,把每本书都从头到尾清算,我看不下去,抬脚踢了踢他蹲着的屁股:“有什么东西明天再说吧,你快去洗澡睡觉。”
“等会儿嘛。”
裴嘉言说,“我马上就找到了。”
我不问他找什么,在旁边玩了会儿手机,裴嘉言突然站起身抱着一本书走到我面前。
我问了句怎么了,他递过来,书页里全是流畅的英文和他的笔记。
刚想说你是不是故意搞我,视线落在了中间——那儿放着一朵干枯的玫瑰花。
我愣住了。
这是我以为的那朵花吗?他小时候种在阳光房里的那一盆,裴嘉言守着它从种子开出花来,然后第一朵就被我掐掉了,这是第二朵。
他原来放在《哈利波特》里的,居然留到了现在吗?裴嘉言拿起那朵标本,对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因为它。
“我等第二朵花从长出花苞到开花再到完全干枯,然后意识到,它盛开再凋谢带给我的快乐并不如第一朵花别在你衣领上的两个小时。
“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爱你了,你把自由带给我。
永远别说日子过得怎么样才算好,我们在一起,这就是最好的安排。
“我不喜欢玫瑰,哥哥,喜欢玫瑰的一直都是你。”
33圣诞过后忙了一段时间,就到春节了。
申城的冬天和以前不一样,没有花市和各种新鲜便宜的水果,我感冒了两次。
一次传染给裴嘉言,两个第一次经历接近零度的天气,冷得快死掉了。
除夕那天,我们煮了火锅看着春晚,结束后吃感冒药,最后是蒙头睡过去的。
有时候我会想,前一个除夕我和裴嘉言在一起,现在也一样。
看上去就像我们并没有分开过,至少以后回忆起来,新年都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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