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低头,不知道江行简要对自己说什么,他握着离婚协议书的右手向身后藏了藏,直到江行简在他面前站定,时越都没有再开口。
“你刚刚叫我什么?”
江行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愠怒,如果可以,此刻他一定伸出手钳着时越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时越抿抿唇,像是受了委屈一样,小声道,“江先生。”
面对时越的屡教不改,江行简也被磨得没了脾气。
“算了,”
他沉沉叹了口气,主动问道,“你身体怎么样?”
不知道江行简询问自己的身体情况是什么意思,时越却先入为主的想到了最坏的情况——他想让自己去做流产。
“我,我现在还很难受,身上的伤都没有好,偶尔还会发烧……”
时越实在不会撒谎,他胡编滥造着自己的身体情况,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顿,却不见江行简开口,时越这才抬眼偷偷地看江行简,却发现江行简正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
“是…是真的……我很不舒服。”
尤其是心脏。
时越垂下眼睛,在所有的委屈即将迸发出来时,听到江行简轻声的“啧”
了一声。
“我让他们好好照顾你,怎么照顾成这个样子?!”
江行简好像很生气,他没有听出时越话语背后对自己的乞求,随后拿出手机将负责照顾时越的医护人员骂了一顿。
时越不认为他在担心自己的安危,相反,时越只觉得他在催促自己快点好起来,然后拿掉那个不应该存在的孩子。
“不是他们的错…”
时越小助理他揣崽跑了!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江行简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他将地上的离婚协议书拾起来拿在手里,声音低沉,“你先起来,让我考虑一下。”
时越依然俯身在地上不肯动,他心里难过到了极点,全身的血液都像被抽走,空荡荡的身体似乎有风从中穿过。
江行简看他这副卑微乞求的模样,咬咬牙硬着声音说,“如果不想起,就在这里跪一辈子!”
时越的身体抖的像筛子一样,他向后瑟缩了一下,垂着头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他只是不想让江行简看到自己满脸泪痕的模样,却没想到被这样呵斥。
“对不起,少爷……”
时越哽咽着道歉,虽然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说完,时越把手机还给了江行简,自己一个人转身快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江行简看着自己手里仍保留着时越体温的手机,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时越快步折返回门诊大楼,转弯进了鲜少有人经过的楼梯间,捂住脸大声地哭了出来——他的精神压力已经大到随时可能崩溃,可就算这样,他也只能一个人躲在这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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