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
严宥安这才应了句“好”
。
这家伙的性格舒乔比谁都清楚,当下他没说什么,只是吃完简单的晚饭后,他找了个借口,把严宥安喊到了一边。
趁舒乔去纠正严宥安的思想觉悟时,任子宁和谢愉两人单独谈了谈。
“万一,我是说万一,”
任子宁说道,“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情况,比如舒乔遇到了危险,咱们第一件事就应该是先把老严打晕绑起来。”
谢愉点头表示认同,半晌,补了句:“要我说,他就不该跟过来的。”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都知道这不可能。
况且现在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多说也是无用。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干枯的柴枝在火堆噼里啪啦地烧着。
“谢愉,我问你,”
任子宁拿树枝拨了一下燃烧的柴火堆,问道,“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很尖锐。
人是很复杂的生物,偶尔理智;偶尔冲动;偶尔自私;偶尔伟大。
所以非要说的话,谢愉倒是很佩服严宥安,因为他从不怀疑那人真的能把命搭给舒乔。
“总要有人保持理智的。”
谢愉开口。
同样的话舒乔在市三院的时候跟他说过。
雨继续下,没有变大的趋势,但连绵不绝。
安全起见,他们决定轮流守夜。
按照平日里的作息尽量合理地分配了一下守夜的顺序,第一岗是任子宁,然后是谢愉,再然后是舒乔,最后是严宥安。
后半夜,三点差十分,舒乔从浅眠中醒来。
身旁本来睡着谢愉的位置变成了任子宁,他捏了捏山根,赶走了最后一点睡意,蹑手蹑脚地从睡袋里爬出来,穿上衣服走出了帐篷。
谢愉听见声响,回头看了一眼,关心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没事,不差这一会儿。”
舒乔说着,在那人身旁坐下来。
谢愉给他披了条毛毯,然后拉过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腿上,包在掌心里细细地摩挲。
肌肤相贴摩擦的感觉很舒服,大概有几分钟,他们都没说话。
雨夜的湿凉顺着山洞外的夜色爬进来,被火堆驱散。
“你记不记得你那时候以为自己怀孕了,去做体检那次?”
谢愉突然问道。
这个话题开始得有些突兀,舒乔愣了一下,问:“记得,怎么了?”
“那份脑部CT报告后来不是你我去拿吗?我放你床头柜上了,”
谢愉说着,问,“你是不是没看?”
舒乔闻言,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
他确实没看,因为那时候的他其实有些悲观消极,对于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更多的是一种不得不面对,却仍然会想要逃避的状态。
而且,那次体检本来的重点是他有没有怀孕,知道没有后,其余的检查结果他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报告显示我的灰质数值越来越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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