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要点。
夏尔点头,然后递给她一份已经准备好的资料。
“我回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已经有几个大致的备选了。
您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亲自再去看看,好确定最终地点。”
欧也妮接过去,很快地翻看了两眼。
她从不怀疑夏尔的能力,尤其在她知道夏尔沿着卢瓦尔河走过不止一遍的时候——夏尔之前需要购买的那些葡萄酒难道是自己飞到巴黎去的吗?
“容我过几天后给您回复,”
她一边说一边抬头,“另外,您有什么偏好吗?”
他堂姐果然比他亲爱的伯父好说话多了,夏尔想道。
“您也看到了,只是卢瓦尔河,”
他意有所指地道,“法国可不止塞纳河和卢瓦尔河。”
欧也妮凝神注视他,棕褐色的眼珠微微颤动,显然正在思考。
好一阵子以后,她才轻声道:“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吗?”
“也许,但这并不是重点。”
夏尔回答,声音同样放轻了。
“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伯父看起来很希望能更经常地看到您和伯母。”
欧也妮微微抿唇。
说实话,就算她之前有过近十年独自打理一大片遗产的经历,也不意味着她能立刻在纺织业上如鱼得水;毕竟那些产业是她父亲打下来的,而经营工厂和打理葡萄园完全是两码事。
所幸她脑筋还算好使,天性又勤劳温柔;就算从小养成了过分节俭的习性,也没有在新生活上给她带来太大困难。
相比于之前,她觉得她现在总算能坦荡地说,她依靠自己的努力挣得了她所想要的一切——
她以为她回来是上帝的恩赐,给予她保护、照顾她受了一辈子苦的母亲的机会。
而如果说夏尔和克吕旭庭长都是她所托非人的话,现在的情况也逆转了。
葛朗台夫人顺利度过了她记忆中那个严寒的冬天,而阿尔丰斯意料之外地慢慢走进她的生活。
她觉得这对她来说已经非常足够,她怎么还能奢望更多的?
“您是在说真的吗?”
欧也妮低声追问,仿佛有些不敢置信,“父亲他……”
她没说下去,但下面的话两人心照不宣——葛朗台想看到的不就只有金子吗?
“我知道您的意思。”
夏尔按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安抚道:“您担心伯母在家里的生活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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