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再强一点!”
希尔达的声音猛地将陶乐思从幻境中唤醒。
她身体打了个寒颤,好像出了冷汗,又清醒了过来。
曲子只弹了一半。
她又直起腰,在谱子上找到自己刚才弹到的位置,继续往下演奏。
越是往下演奏,她就觉得越难受。
这不是因为曲子难听所造成的精神污染,而是躯体上实实在在的恶心感,就好像每一个音符实际都敲击在她的胃里,而不是钢弦上一般。
她想要停下演奏,但又惊恐地发现,她停不下来。
她的手不受自己控制,连带身体也不受控制。
她还在弹奏,还在机械地按下一个个黑键或是白键;她只能弹奏,却无法停止这旋律,无法从钢琴前逃开。
当最后一个音重重落下,陶乐思看到乐谱结尾处的休止符,不由重重吐出一口气。
刚才不知不觉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
随之袭来的,是强烈的反胃感。
陶乐思说了句“抱歉”
,就从钢琴前凳上匆忙站起来,拔腿跑出了练舞室。
幸亏练舞室旁边就有卫生间,不然她可能会在希尔达面前毫无形象地吐到地板上,过后还要打扫卫生,很没面子。
陶乐思冲进卫生间,弯腰对着马桶哇哇大吐,直把晚饭全都吐了出来,还干呕了几声,才觉得好受多了。
她扶着瓷砖墙面,缓了一会儿,走到盥洗池前,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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