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花拎了拎手里的鸡,大概有二三斤,就看在这只鸡的面子上,她也不会乱说的。
再说了,孙秉文家住在山脚下,附近又没有人。
只要她不说,还真没人知道他家多了一个人。
现在家家不容易,说出去,这位姑娘住谁家?看这姑娘穿得跟个乞丐一样,她刚刚帮忙换了衣服,身上一个子都没有,谁家愿意让出一个房间来?
更别说还要吃这么贵的药调理,谁家有钱不是一个子掰成三个子花,哪有多余的钱给外人看病,像她们这些一年存不了几个钱的人家,小病都是靠自己忍着。
只有疼得受不了才会找孙大夫花几个钱买点药喝。
这才开几天药就花了三百文。
更别说以后还要吃药,既然还要吃药那就还要花钱,这简直就是个无底洞,村里可没有哪个人愿意出这钱。
这姑娘也是幸运,遇到了小乔,但凡运气差点,遇到别的人都有可能都活不了。
“嗯,知道了。”
孙大夫点头,他更不会乱说,他可是有医德的大夫。
乔秉文送两人出了门口,这才回到厨房,随便做了点吃的。
想着家里有个病号,他又找出一个陶罐,洗干净之后,抓了把米,淘洗干净后,放到罐子里,点燃炉子,将陶罐放上去。
想到孙大夫刚才交待的话,这位姑娘晚上可能会发热,又从角落找出煎药的陶罐。
看到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的陶罐,他又想起了母亲。
这只专门用来煎药的罐子还是之前母亲在时买的,后来母亲生病时用来煎药的。
谁知陶罐还在,母亲却没办法陪伴他长大。
母亲临死的时候,抓着他的手,让他好好活下去,等大了,再找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
母亲微笑地摸着他的头,说着娘累了,想睡一会儿,让他出去不要打扰她睡觉。
乔秉文听话的退出去。
谁知母亲这一睡再也没醒。
后事都是村长带着村里人办的,当时他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乔大哥,乔大哥。”
屋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乔秉文听到有人喊自己这才回神,发现自己拿着陶罐发呆。
放下陶罐,打开大门一看,发现是孙大夫家的孙子孙冬青。
“冬青,你过来了,吃饭了没有?”
“乔大哥,我吃过饭了,这些是爷爷让我给你送过来的。”
说着将手里的几包药递给了乔秉文。
“谢谢了。”
乔秉文接给了药。
“不用谢,用法都写在上面,这一包是退烧药。”
孙冬青指了指那包退烧药。
乔秉文,看了一眼,“谢谢。”
孙冬青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这没什么,天都黑了,我先回家了。”
“那你慢点。”
乔秉文连忙叮嘱着。
“嗯,我带了灯。”
说完转身回家。
乔秉文拿着药包回到厨房,放置好。
天色已晚,乔秉文连忙将手里的罐子洗干净。
到时需要的时候,直接可以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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