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琤终于忍不住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他冷冷道:“下去——”
盲谷赶忙退下。
天子脾气往日里都还尚可,可一旦牵扯到了淑妃之后,就立马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他们当然要能躲则躲。
饶是郁琤再高义的心肠,此刻也禁不住变得狭隘刻薄起来。
她当初那么坚决,他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嫁人了呢?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在忘不掉她的情况下还偷偷抱着等个十年八年,等她玩够了想通了再重新把她接回来的念头呢?
她固然是离开了皇宫,可她却还是要嫁人的……
可自己明明也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他如今坐拥整个昱国,家底比从前是镇北侯是更为丰厚不说,哪怕是在榻上也从未有过力有不逮的时候。
她横竖都要嫁人,为什么不可以重新嫁给自己?
可见寺庙里那位大师说的“重新拿起”
压根就不是内侍所说的重新找个女人。
而是在劝他重新将这个女人给“拿起来”
。
他越想越觉理应如此。
她不嫁人也就罢了,她既然迫不及待还要嫁人,他竟无法想象她未来的夫君会是何种模样……
便再是优秀,难不成还能比他优秀?
那他将她拱手让给了一个不如自己的男人,凭什么?
他权当她离开皇宫是因为他还不够好。
他兴许还有些地方做不到位,但他也不是不可以改,他按照她喜欢的样子将自己一一矫正过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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