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家门口,岑桑推开白色木栅栏,她养的洛神玫瑰被下雨天糟蹋得有些狼狈,叶子掉的七七八八,有些软绵绵地倒伏。
但更显狼狈的,应该是倚坐在她家门口的那个男人。
——八卦传闻里,高岭之花的那位。
他约莫是忘记带伞,西装西裤全是湿的,成功人士标配的皮鞋上也黏附了不少泥渍。
但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睡着,倚在木门上的脸有些苍白,让敛下的睫毛更显乌黑纤长,左眼下的那颗泪痣微红,好像连它也会扮可怜。
全身上下只有那张脸现在还能看得过去。
岑桑皱眉在心里评价,同时在今日的倒霉事项上增加一条:傅戌时。
倒霉男人。
岑桑拧了拧眉,撑伞走到青石台阶上,也不管陷入浅睡状态的傅戌时,利落按密码锁开门。
木门后撤,傅戌时失去倚靠重心后倒,他一下惊醒,睁开一双漆黑深邃的眼,抬眸看向岑桑。
傅戌时有一双很具攻击性的凌厉双眼——尽管这双眼在岑桑面前总是笑着的,但此刻他刚惊醒,眼底气势排山倒海向岑桑涌来。
不过这种气势在岑桑面前不顶用。
她垂眼看他,眼睫都没多颤一下,细框镜片沾了点水渍,该显温柔的杏眼和往常一样漠然。
傅戌时撩起一个笑脸,“岑……”
连名字都不等叫完。
这位和傅戌时相识十多年的好友左手“啪”
一声利落收伞,右手“咚”
一声将门关上。
哦,收伞时的水珠还溅到了傅戌时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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