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谢流风叫了他一声，没有了下文。
把手头的文件签好字阖上，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没钱了？”
谢流风眼角抽了抽，还是站的规规矩矩的：“我有事跟你说。”
难得见自家弟弟这么老实的样子，谢流云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他一会，才往后靠在椅背上，摆出了一个认真聊聊的姿势：“说吧，闯什么祸了？”
“哥，我这次是认真的。”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这句话是有些前后文不搭，就补充了一句，“我说我对江雪生是认真的，没有在玩。”
“哥……你帮帮我。”
谢流云闻言皱了皱眉头，沉默了几秒后开口道：“最开始查到那些事，我还真当我家弟弟这次是转了性，认认真真的替一个人打算起来，虽然这个人不是我，但好歹你也有几分真心。”
他话音一转：“但你前几天又跟以前那帮人去鬼混的事，该怎么算？”
谢流风神色有些恹恹的：“爸肯定不会同意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我玩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想定下来，我怕他对阿生出手，所以……”
“你倒是长能耐了。”
谢流云眉头松了些，语气却反而更沉了，“我还以为你这么多年除了花天酒地别的什么都没学会呢，现在倒是学会跟家里耍心眼了？”
谢流风张了张嘴，没有反驳。
谢流云接着道：“其实你也怕我对他出手吧。”
不然怎么一开始不坦白跟他说，反而等风声都闹到家里了，才想着装作是玩玩，把事情先揭过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谢流风还是没接话，只是移开了视线，显得有点心虚。
谢流云觉得被气得有些胸口疼：“谢流风，你他妈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从小到大，我给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给你背了多少黑锅，替你瞒了爸多少事，这笔烂账你自己算一算。”
他深吸了两口气，压着声音道，“你倒好，这么大的事连我都防着，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通人情是不是，我这些年白纵着你了。”
“我没有……”
谢流风想反驳，但实在理亏，说到一半，全然没了往日里的满嘴跑火车伶牙俐齿，反而觉得词穷得很。
“江雪生帮过你，我没你那么狼心狗肺，以怨报德的事儿我做不出来。”
谢流风觉得自己有点反应不过来：“阿生帮过我？”
“你不知道？”
谢流云眉头又皱紧了几分，“两年前你在机场借人手机给我打电话，过后叮嘱我说你借了人钱，要是有人回拨回来，一定把联系方式给你留下。”
“我过后查过，那个号码是江雪生的工作号码，他没打过电话来，我也就没管这件事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不然你回国后缠着他做什么……”
机场电话借钱……
在哪儿见过……
零零散散的线串起来，谢流风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混账过：“哥，我这次真的是栽了，你要是不想你弟孤独终老，就帮我这一回。”
谢流云被他气笑了，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哥！
你是我亲哥！”
谢流云摇了摇头：“你不是一直怀疑你不是咱妈亲生的么，瞒了你二十几年也瞒不下去了，我现在告诉你吧，你其实就是咱妈当年在医院门口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谢流云扯了扯嘴角：“我去找齐大哥帮忙。”
“回来！”
谢流云沉着脸叫住他，“刚才还说我是你亲哥，那你找齐怀远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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