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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魏浓,她怀抱十支箭,稚陵站一旁观看,只见她举箭轻轻一掷,便咣当一声响,稳稳扎进瓶中。
第一支箭便投中了,叫围观众人惊了一惊,等她投完十支,十进七支,已然超过此前那位的十进三支,登时赢了满堂彩。
魏浓她听到旁人夸她,得意洋洋挑了挑眉,笑说:“哈哈,都是我爹爹教得好。”
稚陵心觉,若在魏浓之后,她立即上去,只投进一支的话,对比也太明显,未免丢人现眼,因此思索一番后,决心等一会儿再投。
眼看姑娘们和公子们一个个上场,没有一个超过了魏浓的七支,魏浓愈发得意。
她悄声在稚陵跟前说:“若我是第一,明日请你吃荔枝酥酪。”
稚陵扑哧笑说:“你这不是赢定了?”
谁知两人说完话,再看回场上,却见那宝瓶里竟已进了一大把箭,魏浓一数:“一,二,……六,七!
七支了!”
稚陵抬眼看向那正在投壶的姑娘,登时愣住,喃喃道:“是她。”
魏浓问:“谁啊?”
稚陵收回目光,却没打算继续玩投壶,径直离开围观人群,撑着伞,益发压低了伞面,魏浓干脆凑进了她的伞里,才听稚陵低声说:“你还记得么,去年春天我去陇西……发生的事情。”
她们俩已走到了一处临水的亭边,水面波光粼粼,烈日之下,格外晃眼睛,但近岸处栽种成片的绿荷,似汪洋起伏的绿海,便要爽目许多。
魏浓诧异说:“是李家的姑娘,你家表姐妹么?”
稚陵蛾眉轻颦,纨扇抵在唇上,说:“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杨姑娘。”
魏浓迟缓地记起来,诧异道:“是她呀,她……她来了,那岂不是说明,你那个表哥也来了?”
稚陵轻声说:“之前听我爹爹说,去年他接近太子殿下,不知犯了什么错,……被逐出宫,到底是亲戚,我爹爹帮他周转了一下,回了陇西。
今年大抵也进京贺寿来了。”
提起李之简,稚陵显然心情欠佳。
魏浓宽慰她说:“哎,别担心,大不了躲着他们一点。”
稚陵点点头,怎知回过头来,正预备离此地远一些,迎面就见到一树木槿花下,长身玉立着的锦衣青年,和另几人谈笑风生。
稚陵立即压低了伞面,匆忙避开了李之简这条路,魏浓微微诧异,轻声道:“不会就是他吧?看起来一表人才的。”
稚陵说:“浓浓,你去玩儿吧,我找个地方躲躲。”
可魏浓刚转身走开,稚陵就听到李之简的声音,含着几分惊讶:“阿陵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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