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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几大步就消失在了长廊转角。
稚陵愣了愣,很不解到底哪一句戳中了元光帝的肺管子,叫他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转头走了,委实是匪夷所思。
她心中盘算着,早知道还不如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呢,她费尽心思好容易自圆其说一回,没想到如此失败,看来她确实没有当说客的天分,下回可不能再接这种活了。
只是刚走出几步,正见刚刚回避了的橘香,躲在不远处一根漆红柱后,她探出脑袋来,大约是看到稚陵仍然一脸忧愁的样子,猜到事情没有成功,也跟着忧愁起来。
稚陵想到她答应橘香的事情没有办到,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她向来守信,听橘香说多谢她的帮忙,但办不成也许是她的命数,稚陵就道:“要不……我再陪你去找找吧?你不是说,那只雄雉鸟闻见兰草香气,就会兴奋么?说不定我们能找得到它。”
这当然也只是稚陵美好的盼望了,她心知宫中出动了那么多人,将宫城几乎翻了个底朝天都不曾找到它,仅凭她们两个的力量,想要找到,除非……撞大运。
橘香很感激薛姑娘帮她说话,心里知道这不大可能,但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和稚陵以及阳春白药一并去御花园寻找了。
听橘香的意思,陛下以往时常到御花园来遛鸟,或许它就在这边哪个角落藏着。
阳春万没想到姑娘她想一出是一出,眼看天色将暮,却跑来御花园里找什么失踪的鸟,姑娘又说要瞒着旁人,……
天色将暮,虹明池上波光粼粼,逐渐暗淡,稚陵提着一盏宫灯,站在水边嶙峋瘦石旁,浅水映着宫灯的光,她从未来过御花园,这时候却益发觉得,处处景致似曾相识。
她遥遥望向暮色里横跨两岸的长桥,又恍然觉得……桥上……应有谁曾舞剑。
阳春去了西面,白药去了东面,橘香去了南面,稚陵往北面走,走到浅滩上,眺望那桥一时没留神,踩空了,很不争气地崴了脚。
宫灯跌在水中,被池水浸湿,立即熄灭,一缕烟雾袅袅冒出。
稚陵连忙唤道:“阳春!
白药!”
她暗自痛恨自己怎么光往前看,不往脚底下看,——而且最近,她怎么动不动就崴脚、踩空、平地晕……。
暮色降临,今夜又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忽然有谁靠近她,没有看清,只听到对方长长叹息,蓦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一路抱到最近处的小亭子里。
那是一双有力的臂膀,和一处冰凉的怀抱。
稚陵吃了一惊,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可她嗅得出龙涎香的气味,诧异着说:“……陛下?”
那人倒沉默着,扶她坐在美人靠上,动作不停地解下他的披风,强势替她围上。
稚陵呆了又呆,僵硬着抓着披风的系带,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脚腕骤痛,痛得她轻嘶,脚踝全然落在了对方的手里。
她不由得放缓了呼吸,在一团漆黑里努力找到即墨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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