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越久,池声的状态就越不对劲。
少年低垂着眉眼,脖颈线条绷得紧紧的,喉结上下剧烈地滚动,
嗓音还是清冷的,但语调却不太稳,出卖了内心的不平静。
“提醒你一句,”
贴着她的耳骨,淡喃了一句,警告意味很明显,
“虽然我和他们不一样,但男高中生都是禽-兽。
“所以,别乱动。”
这一次江雪萤终于听明白了池声嗓音中的未尽之言。
……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后,她登时僵住,不敢再动。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脚步由远及近。
来人没进门,只例行公事地扫了一圈,未发觉异常之后,脚步声也渐行渐远。
这个年纪的少年都是理智与欲望搏斗之际,一不小心就容易受荷尔蒙的驱使作出什么冲动之举。
就像是浸透了油的引线,稍微一擦,火一点就着。
就连池声也不例外。
他眼睫下撇,能清楚地瞥见女孩乌黑的发顶,和雪白的宛如栀子一般的脖颈。
眼前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了刚刚的封面。
那些浮想联翩,想入非非,活-色-生-香,很难受理智的控制,更何况这不是第一次。
从初中起,他开始梦-遗。
少年第一次的性-幻想对象,第一次的梦-遗对象,都是她。
当从梦中醒来,余韵未平地扬着眼睫看着天花板,发觉到被褥床单已经湿了一块,池声才隐约觉察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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