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这个下流坯子还如何张狂。
“胡乱攀扯什么,你我从无冤无仇,我的宫女?为何要害你?”
容淖当然不可能给他?什么解药,甚至根本没打算承认今日遭遇欺辱之人是?云芝,否则那个可怜的三妞便是?云芝的下场。
“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需要什么理由。”
巴依尔无耻得理直气壮,“快把解药给我,否则我就要扯你去找你们皇帝讨要说法了。”
“正合我意。”
容淖面?凝寒霜,“你深夜闯我居所?,伤我侍卫,又?编些不入流的混话?强行攀诬,我怀疑你暗藏祸心,正好去御前请皇上为我做主。”
“攀诬?”
巴依尔逼近容淖一步,笑意轻蔑,故意拍拍坚实?的胸膛,像是?在炫耀什么了不起的勋章,“果然是?小女?子,敢做不敢认。”
容淖没被他?激怒或是?吓住,侍卫首领先看不过眼?他?如此咄咄逼人,皱眉上前,不动声?色把容淖隔离巴依尔远些。
容淖领了好意,退后几步与巴依尔对峙,“好,你既一意认准是?我宫中使女?害你,那我且问你,当时除了你的人,另外还有哪些宫女?在场?”
巴依尔闻言目中露出几分淫邪,意有所?指道,“公主懂得不少。”
侍卫首领同是?男人,岂能不明?白这巴依尔的龌蹉心思,正欲呵责,身后先传来一声?冷斥。
“回话?!”
容淖目似寒刀,凛然威仪。
巴依尔见这六公主性情刚烈,心智坚毅,丝毫不受他?的轻浮姿态影响,比想象中难缠数倍,怕弄巧成拙耽搁下去反倒误了今夜的事,一时倒收起浪荡心思,沉脸回道,“只有我和那小宫女?,没有旁人。”
容淖眉梢一扬,露出讥诮,“呵——”
巴依尔不悦,“你笑什么。”
“我笑你错漏百出,宫中规矩宫女?但凡出所?服侍主子的宫苑做事,必先领对牌画押存证,单人不能成行,出则最低二人结伴。
多的是?宫女?在宫中伺候十几年,临到出宫却从未单独行于宫苑的。”
容淖蔑然一笑,示意侍卫首领,“把这露馅饺子押出去请皇上处置。”
云芝做事老道,去司胙处周全?三妞自?戕一事有违宫规,不好见光,她既没带人随行,独身遭遇祸事,那出去时必定钻了空子没有画押留档。
没有证明?云芝出去过的有力物证,那这事就简单了,只要咬死今日云芝不曾出门即可,就算闹到皇帝面?前,容淖也不怕查。
侍卫首领领命,立刻招来一干手?下,他?们先前被巴依尔及随扈打得七零八落是?因为听巴依尔口中嚷嚷什么中毒,眼?下两方正在议和,这巴依尔是?多罗特汗的独苗苗命根子,他?怕其中藏祸才没敢真下手?阻拦,放任他?冲到门前。
如今证实?巴依尔是?没事找事,自?然不必再手?下留情。
巴依尔见容淖三言两语扭转局面?,气得张目大吼,“休得抵赖,我曾见过那宫女?跟在你身边伺候,没准儿她现在就藏在你的帐篷里。
那宫女?给我下毒后,我气急之下扯掉了她左额一缕头发,脸上还赏了个巴掌印,有伤为证,我看你还如何矫言饰非。”
巴依尔说着,立刻呼呼喝喝招来随扈,大有要冲进帐内去揪出云芝的架势。
侍卫们奋力阻拦,场面?立时乱了起来。
侍卫首领忙护着容淖往里走,以免冲撞,顺手?扯过一人让他?速去禀告皇帝。
容淖往回走了几步,似想起了什么,心念一转,脚下倏然一顿,毫不犹豫转身,反手?扯住侍卫首领腰间配悬的鸟铳,冷声?道,“给我。”
云芝出关没几日便病倒了,一直闭门养病直到今日才算痊愈,重新到她身边伺候。
在这之前,跟在她身边的一直是?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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