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扬假笑:“哦,原来如此,难道是我记岔了?公子觉得呢?”
闻衡十分听不得他这登徒浪子搭讪姑娘似的问话,皱眉道:“我觉得你在替我得罪人。
有什么话就直说,少绕弯子。”
范扬百爪挠心,偏偏薛青澜还在那里坐着,他不便当着人家的面说实话,只好干笑道:“呵呵,无事,无事,怪我记性太差,让小薛公子见笑了。”
薛青澜面无表情地端起茶盏,遮住了微微翘起的唇角。
闻衡莫名其妙地看了范扬一眼,准备一会儿再跟他算账,转头嘱咐薛青澜:“时候不早了,少喝茶,当心晚上睡不着。”
又问范扬:“正房收拾出来了么?我今晚在这边住,明日还要回山。”
范扬忙道:“正房和厢房早预备好了,还有公子上回让打的东西也得了,待会儿一并给您送过去?”
“好。”
闻衡,“我先带他过去。”
范扬眼睁睁地看着他熟练把薛青澜招过来,偕行离去,月光下两道身影肩挨着肩,没有亲密举动,却莫名给人一种亲密之感。
除了阿雀,这些年里他还没见闻衡肯让谁离他这么近。
范扬思来想去,越发笃定闻衡是思念成疾,得了失心疯。
那小薛公子从小生活在山里,年纪又小,哪知道人心叵测,此刻恐怕还毫无知觉,傻乎乎地沉浸在本来属于别人的垂怜体贴里。
他满心唏嘘,命下人多给厢房添些炭,以免冻着贵客,自己则回身去给闻衡拿东西。
另一边,“傻乎乎的小薛公子”
连厢房的影子都没摸着,直接被闻衡塞进了正房。
小院连着隔壁鹿鸣镖局,闻衡偶尔下山就在这里歇宿,一年大概能来个三四回。
他屋中陈设原本不多,今日却多添了一个半人高的熏笼,烤得满室温暖如春。
薛青澜洗漱更衣已毕,窝在锦被堆里打呵欠,窗外还有隐隐人语喧嚣传来,如昼花灯却已离他很远很远。
今夜像个绮丽的梦境,无端而起,无端而终。
他知道自己不能奢求太多,片时欢愉已是天赐,因此从梦中醒来也是心满意足的。
闻衡见他双眸微阖,似有睡意,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轻声问:“困了?冷不冷?”
薛青澜摇了摇头,小声说:“不冷。”
想到什么,忽然又强撑睡眼看向闻衡:“你今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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