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英胸中一滞,看向方夫人的目光多了几分冷意:“夫人说的没错,我断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像张侍郎这样的人,女人对她来说不过是玩意儿,我又怎么可能对这样的人动心,不过......”
沈琼英慢慢喝了口茶,平复了下心情,又问道:“夫人今天找我来,难道只为了告诉这件事吗?”
方夫人笑了:“我就喜欢沈掌柜这样的聪明人,心胸见地可比我们家那一群小妇强多了。
我家老爷生前与沈掌柜过从甚密,便是临死前那一餐,也是在醉仙楼用的。
我就是想问问,那天晚上我家老爷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据说他那天喝了很多酒,酒后吐真言,没准会泄露什么线索。”
沈琼英忽然笑了,她看向方夫人冷声道:“夫人这话就有意思了,如夫人所言,我不过区区一酒楼掌柜,与张侍郎的地位身份有天壤之别,张侍郎便是有什么要事,又怎么会泄露给我。
实是张侍郎那天心情不大好,我陪着他饮了几杯酒消闷,然后他便回去了。
像我们这样的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不是吗?”
方夫人却没料到沈琼英这样烈性,会这样回答她,愣了一下方道:“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你和老爷生前关系到底如何,我并不会介意,这是我作为正室的气度。
我只是想知道,老爷生前到底为什么而苦恼。
你若是老实告诉我,我自会向官府说项,撇清你的嫌疑。
你可知道,我兄长是左副都御史,他......”
方夫人话音未落,沈琼英便起身打断道:“抱歉,我所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夫人了,其他的,我亦没什么好说的。
时候不早,便不打扰夫人休息了,告辞。”
沈琼英不再理会方夫人,匆匆走出张府。
因走得太急,她的步伐有些踉跄,呼吸亦开始急促,可她不愿意停下来,似乎只有这样急速前行,方能抵消胸中的愤懑不平。
是啊,在世人眼中,她们这些酒家女,能够攀附上张侍郎这样的权贵,那已经是她们的造化,至于她们的意志、她们的想法,向来无人介意。
即便是她清清白白的,也会被人无端和有权有势的主顾扯在一起,当真有口难辩。
顾希言听完沈琼英的陈述,伙计已经把点心和汤水摆上来,他默默将一碗香橙汤推向沈琼英:“喝口汤润润嗓子吧。”
香橙汤亦是这间店铺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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