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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他说清楚,转念又一想,还是先出府吧,别惹事。
杨骋风跷着腿,继续懒洋洋地说:“你帮君木头,我不管。
除非他不想要他爹了,否则他翻不了身。
但是你呢,别和君木头太靠近,要是下次我再看见他在你脸上画什么东西,你可别怪我,我提前把你的赌注取回来!
记住,你不是君家的,是杨家的,只是暂时放在君木头那儿。”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是个自大狂,幼稚的自大狂!
栽桐和虎子规规矩矩地站在小门口等我,他看见我的脸和头发吃了一惊,却没出声。
我冲他点点头,他便垂下眼帘不说话,一同往前院去了。
一出杨家,栽桐就问:“姐姐脸上哪来的伤?”
我摆摆手,“不碍事,和眠芍打了一架。”
“吓,姐姐还能和眠芍打架,不容易!”
我笑了,“本来没想打,结果她非要挑衅,没忍住就打了。
刚才碰着二姑少爷可吓了我一跳,生怕被他问出来捉了去。”
栽桐点点头,忽然又问:“那天……他没把姐姐怎么样吧?”
我的脸上有些不自在,“没什么,二姑少爷和我开玩笑呢,真要怎么着了,我今天还回得来吗!”
我心里突然一跳,“栽桐,你可别回去乱说,少爷心重,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栽桐答应了,“放心吧姐姐,我又不是喜欢嚼舌头的人。”
上了车,我长舒一口气,终于离开杨家那个是非之地了!
看来当初没受挟制进杨府是对的,君家不好,我在琅声苑那个小地方虽然不敢随意行动,不敢大声说笑,但也可以像乌龟一样缩着头得过且过地过日子,侍槐、锄桑、引兰可以和我说说话,君闻书对我也不赖,两个人谈书论史也有些趣味。
可这个杨府,我想想就有点儿怕——阴森森的,冷冰冰的,等级森严,还有杨骋风居然……我在君家这么多年,君闻书还没碰过我一根指头呢。
我赶紧摇摇脑袋,一面暗自庆幸,到底离开了那个地方,听荷也没了,杨府的人与我再无关系,以后再也不去了,那个地方,真不是我能待的。
一路上,我不断地思索杨骋风说的“除非他不想要他爹了,否则他翻不了身”
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君家和杨家要起内讧了。
为什么呀,杨骋风明明说他娶君闻弦就是为了钱,这才不过一年啊,便成为敌人了?我又想起听荷临死前说的“君家的事儿,你别掺和,对你没好处”
,到底是什么事?
我把全部事情想了一遍。
君闻书说过“二姑少爷虽是府里的姻亲,但也可能不是姻亲”
“你到底想在哪边?不该你知道的,不要知道,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
“二娘幸亏死了,否则怕也过得不好”
。
听荷说过“我也不知道,只是两边都待过,可能知道的比你多点儿。
别掺和,你不似我,能走还是走吧。
别待在少爷那儿,待不住”
。
杨骋风说过“君家早晚也要姓杨……除非他不想要他爹了,否则他翻不了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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