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这两人是殊途同归。
“都是我自家人,哪里有和谁更亲的说法。
”李诏颔着首装糊涂。
李画棋笑了笑,不置可否:“及笄礼的簪子旋月嫂嫂替你准备了么?”
李诏点头。
“为何又收下皇后的玉钗?”李画棋一言点出问题所在,又问。
“她是我姨母……”李诏虽思觉这钗或有深意,却还是收下了,在那样的情况下,拒绝便是大忌,“岂有拒绝的道理。
”另一方面,她也隐隐猜过是否会是她母亲的旧物,然后人人皆这个态度,她晓得是一开始自己想错了。
赵檀的话不能再明显,李诏理应认栽。
“她倒是会做人,搞得好似是叫你自己做主?”李画棋盯着她的眼睛,可越发探究,便只能见到漆黑一片,是辨不出动静的死寂。
许久,李诏屏着的一口气终于松懈,她动了动嘴角,道:
“我原先听爹说前朝有个右丞相兢兢业业为朝堂,辅佐几代天子,可也因此树敌无数,以至家中妻离子散,个个不得善终,末了他想通了,甘愿告老还乡,写了陈情表呈上去,看得人是字字珠玑,句句涕零。
姑母猜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李画棋尤为反感这些借喻,看向她,冷然道:“没有这么作比的。
”
“天子不允,反而替他封了侯。
”李诏撇了撇嘴,“旁人看来这是荣宠,可老丞相心里不是,又推脱不得,只好又留在这庙堂替新皇打理朝政,殚精竭虑,没过三年人便殁了。
是以,这根钗子若真有什么意思,收不收下都没办法改变这局面。
”
说完此番话,李诏不由得在心里头给自己鼓一鼓掌,的确就是这个理儿,她早已认清。
李画棋听了这话又气又笑:“你父亲与你说这个,到底在装什么糊涂?”她在自己这位侄女身上,看到了她平生最不齿的一点:
太多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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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及笄???“你同元家那位公子如……
因太多权衡,显得不够真诚,是而笑意都忸怩似假。
失之于赤忱,丹心便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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