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去寻曲矩长老了。”
宁连丞委婉道,“师尊,既然师弟也在此处,青州不如由他暂为代理。
我自前去云中,一探究竟。”
&esp;&esp;“行吧。”
掌门沉吟道,“只此事不与寻常,你定小心行事,量力而为。”
&esp;&esp;“谨记师尊教诲。”
宁连丞笑了笑,对一旁执壶的余梦点了头,“好,辛苦了。”
&esp;&esp;那玲珑剔透的应声虫,便被收入她掌间鸽卵大小的日月壶中。
&esp;&esp;宁连丞取下佩剑,又望着席墨道,“师弟,那据点就交给你了。”
&esp;&esp;席墨敛首以应,“望师兄此行,有备而去,满载而归。”
&esp;&esp;宁连丞一怔,轻笑一声,“好,我记得了。”
&esp;&esp;席墨亦付以一笑,想这回该算是听进去了吧。
&esp;&esp;年前那义卖会散场后,他们才在山道上碰见迟来的陆嘉渊。
他满面难色,道是季叶一醒,便表示自己想回云中了。
这去意忽起,却是格外坚决,拦也拦不住,再说什么也不管用。
他就只能任人这么走掉了。
&esp;&esp;席墨当时就道不对,回府后便把关于蜃妖的猜测告诉了宁连丞。
&esp;&esp;宁连丞却是不语,思忖半晌才点了点头,“多谢师弟相告,我明白了。”
&esp;&esp;席墨想,真的明白了?
&esp;&esp;但知人心中自有分寸,也不好多言,只得叹了口气,“师兄可要当心,我猜这赤星所起,八成与季叶有关。”
&esp;&esp;他起身与人告别,行了几步又想起一事。
只一回首,恰瞥到宁连丞正将一颗石头含入口中。
&esp;&esp;这么一下猝不及防,宁连丞就看着他,像是在思考要不要饮剑自绝。
&esp;&esp;席墨见人神色严肃,忙笑道,“对了,此事我尚未与人相告,师兄看怎么合适就怎么来吧。”
&esp;&esp;吞了石头的宁连丞,果然镇静了一些,这就点点头,“好。”
&esp;&esp;之后便开始协助延陵的布阵事宜,无暇驰心于旁骛。
&esp;&esp;只等这龙眼布好后,曲矩却将宁连丞一并拉走,说是龙门大阵无分鳞眼,皆需要督察建言。
而大师兄这么一个合适人选,再不跟着同行就说不过去了。
&esp;&esp;席墨就想,怕是挡箭牌吧。
&esp;&esp;果然曲矩半道上便悄然失踪,概是与余家人一起研究屠龙路线去了。
&esp;&esp;而席墨再见宁连丞,即是前时鸢城初行。
&esp;&esp;此次相见一日未到,人又要走了,所应情况还是这般危急,席墨心里就起了些忐忑之意。
&esp;&esp;他送别宁连丞后,沉思半宿,自踩一枕霜华而出,于庭中起剑。
&esp;&esp;剑合于掌,离以掌。
四式连舞,曲意贯融。
意气纵横,遥指千秋。
&esp;&esp;树生仓庚鸣,晓行春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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