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楠立马笑了出来，是一种下意识，这是她在多年单亲家庭里训练出来的，继父冷脸的瞬间，她会立马笑起来，不是立马去厨房做饭，就是立马去帮忙哄弟弟。
这种十岁开始的下意识让她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无法改变，是不好的习惯，李甜楠心里都明白的。
“那再等我一下。”
她转身关门进屋，快速换鞋了。
门外，无畏的脑海里满是第一次在长春，两个人单独出去吃饭时，他下意识扶了李甜楠一路的场景。
那时是冬天，他来长春滑雪，第一次来，两个人约的是晚饭。
李甜楠在和无畏挥手打招呼的瞬间就左右摇晃了一下。
长春雪很大，也有冰，但他这个南方人下意识出手了，那是他第一次触碰女孩儿的胳膊，“小心。”
“谢谢谢谢。”
李甜楠赶紧调整好自己，又趁机把胳膊拿了出来。
无畏的观察力很厉害，他立刻注意到了李甜楠穿的是高跟鞋。
女孩儿的脚很小，可是鞋子款式不是冬天的，应该是为了高跟而放弃了保暖，无畏立马反应想赶紧带人进屋，是东北铁锅炖。
“就想吃这个？”
李甜楠跟着无畏，又崴了一下，无畏赶紧把人胳膊拉住。
李甜楠已经尴尬到满脸通红了，想着转移话题，“来长春不大宰我一顿？”
“下次下次。”
无畏笑着，他没松手。
那时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儿是不习惯穿高跟鞋的。
门开了。
“走吧！”
女孩儿的嗓音一直明媚，像是冬日的暖阳，对万物都有爱意一般。
小白鞋对李甜楠来说就是绝配，她笑着看着无畏，微微扬起的下颚线无比锋利，她是典型的小骨架，老天爷又给了这个懒人一个特权，是不用化妆就很精致的素颜。
无畏笑着点头，两个人的小脸和般配的下颚线刚好能连成一条线。
北京下午的阳光刚刚好，不刺眼，也不抢眼，不多不少，刚刚好。
“想吃什么？”
无畏的脸在全黑的羽绒服的衬托下，又粉又嫩。
“羊肉汤锅吧，你是不是很冷？”
李甜楠看着他的眼睛，又很快看向别处，她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北京的羊肉很好吃的。”
话音未落，“好。”
无畏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两个人毫无预兆地默契伸手，一起按向了电梯键，尴尬地又同时撤回了。
李甜楠又伸手按了一下，她转头看向无畏，“逗你啦，我知道你不吃羊肉的。”
女孩儿明媚的嗓音比视频软件里更加悦耳动听。
无畏脸红了，他低头挠着头，把顺毛挠炸了。
“为什么不拒绝？”
无畏低着头，李甜楠刚好抬头，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刚刚好，方便交流。
无畏的耳朵已经红到滴血了，他指着开门的电梯，刚好空无一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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