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尤就顺着问他:“你上岛前认识延明明吗?那你又是哪里的总裁老板啊?”
徐逸说:“我爸死了我可能就成总裁了,”
他敲了敲下巴,“也可能成不了。”
“哦,那你是不需要爬就能到那个高度。”
赵尤比划了下,“那你没干过见不得人的事吧?”
徐逸嗤了一声,舔了舔嘴唇,往后仰去,烛光照着他的下巴,他微微地发着颤。
赵尤埋头喝茶,吃了第三块巧克力糖,耐心地剥铝箔纸,耐心地往茶里加砂糖。
徐逸喝完一杯水了,自己给自己加水,说道:“我不认识延明明,上岛之前既没听说过,也没见过,我一直在英国,年初才回来。”
“在英国念书?”
“混日子。”
“在学校混日子?什么学校啊?”
赵尤提笔要记,徐逸说:“社会大学。”
赵尤放下了笔,笑了:“你家人知道你来这里吗?”
“知道啊,我爸给我写的推荐信啊,他来这里学习过三个月,说什么能开拓视野,修身养性,我来了一看,去他妈的,这不就是那种嬉皮士流行的年代的那种邪教吗?除了不飞叶子,不乱搞男女关系,诶……”
徐逸哽住,眼角一斜,“这我倒不确定,可能我们这些外人来的时候他们不乱搞,等我们走了,谁知道他们飞不飞叶子,乱不乱搞。”
赵尤指指外头:“你这想法这里的人知道吗?”
他一只手玩着那些铝箔纸,语调轻松。
徐逸并不看他,不停加水,喝水,道:“你说为什么这种邪教都喜欢把自己包装成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小农社会乌托邦啊?这不符合历史进程啊?这顶多算是农村平均主义,但是社会的未来是社会主义,你说对吧?农村平均主义和社会主义是两码事嘛,”
他突然语速飞快,思路敏捷,“社会主义不光是你有,我有,大家都有,不光是指生活必需品上的这种平均分配,还有社会地位,人格尊严上人人都是平等的。”
“这里不是吗?”
“这里搞个人崇拜啊。”
“个人崇拜?”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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