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踏出院子,我便满心懊悔。
彼时,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了下来,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
山坳里静谧得有些阴森,全然不见路灯的踪影,四下里乌漆嘛黑,唯有寥寥两三盏灯光,如豆般稀稀落落地闪烁着,在浓重的黑暗里显得格外微弱。
再加上天上那朦胧如纱的月光,以及稀疏可数的点点星光,勉强为这片黑暗带来些许黯淡的光亮。
在这个全然陌生的村子里,我实在不敢贸然走远。
毕竟道路隐没在黑暗中,难以辨清,无奈之下,我只好在小辉姐家附近那狭窄的田埂边徘徊。
紧挨着羊肠小道的田埂,有一块田地已然荒废许久,上面杂草丛生,肆意蔓延。
草丛里不时传来青蛙“呱呱呱”
此起彼伏的欢快叫声,仿佛在举办一场热闹的音乐会。
而另一块田则被精心开垦出来,种满了青椒、西红柿之类的蔬果。
瞧那规整的模样,想必是心灵手巧的小辉姐辛勤劳作的成果。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我便打算往回走。
这田埂间的小路狭窄得可怜,我不得不低下头,全神贯注地借助那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偏离路径。
就在我刚刚走到小辉姐家门口时,借着屋内透出来的昏黄灯光,我赫然瞧见木板间的围墙外,竟趴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正伸长了脖子,鬼鬼祟祟地朝着里面窥探,模样十分可疑。
我赶忙快步走近,这才发现,原来小辉姐洗漱的这个木板间,木板的边缘参差不齐,木板与木板之间存在着大大小小的缝隙。
白天的时候,这些缝隙并不起眼,可一到夜晚,外面天色暗沉下来,里面亮起灯光,哪怕只是细微的缝隙,在这种明暗对比之下,也变得格外清晰。
这情形,恰似那句俗语所说:夜晚越是黑暗,星星便显得越发明亮。
我当即怒喝一声:“什么人?”
那人脚下踩着一块砖头,才勉强够到墙头。
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大声一吓,他脚下瞬间一歪,伴随着一声“哎呦”
的惨叫,一屁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我赶忙走上前去查看,只见是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头,生得小鼻子小眼,脸上那副猥琐的神情,实在令人作呕。
此刻,他的裤子竟脱到了脚踝处,想必是刚刚情急之下,被裤子给绊倒了。
那私密部位就那样黑乎乎地耷拉在胯间,不用多想,便能猜到他刚刚在干些多么不堪的勾当。
刹那间,我只感觉额头的青筋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眼之中燃烧着一股难以遏制的熊熊怒火。
就在这时,不明所以的小辉姐穿着睡衣匆匆走了出来。
那老头见状,竟还猥琐地笑了笑,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慢悠悠地往上提了提裤子,一双小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小辉姐睡意下露出的双腿,眼神中满是不怀好意的贪婪。
他一边提裤子,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小伙子,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不过,一个克夫的寡妇,你就不怕消受不起这份福气哟。”
听到这话,小辉姐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唰”
地一下变得煞白如纸,一声不吭地躲到我身后,不敢去看那老头猥琐至极的模样。
看着这老头那副令人作呕的猥琐嘴脸,我心中的怒火“噌”
地一下蹿得更高,忍不住紧紧捏起拳头,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怒声吼道:“你要是再敢来偷看,就别怪我不客气,非得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那老头却厚颜无耻地腆着脸凑上来,威胁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可就大声喊了,让老太太瞧瞧她儿媳妇是怎么勾引野男人的。”
小辉姐见状,赶忙伸手紧紧抓住我的手,她抿着嘴唇,眼眶泛红,满是哀求地对我轻轻摇了摇头。
我自幼在村里长大,对这类无赖的嘴脸再熟悉不过,他们简直软硬不吃,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你要是真的冲动动手,他绝对敢顺势往地上一躺,撒泼耍赖,讹得你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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