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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涵哥了。”
柳顺说。
“也不光是为你们,我这接了一个通知,上头鼓励村名去嘉兴关屯田支边,屯个三年五载,再回来原籍可以免终身的杂役和五年的杂税,我得去问问怎么回事,怎么单独就给了这么张纸给我。”
柳成涵说。
“再免也不能去,涵哥你可不要动心思,这杂役和杂税,又不是给不起。
嘉兴关什么地方啊,苦寒之地,又是官兵又是蛮子的,去了那鬼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柳顺心急的说。
“我知道,等我问清楚了再说吧。”
柳成涵说。
柳成涵到县里依旧先去周春光那,周满儿今年六岁,满了六岁后他就开始每天跟着周春光要去厨房半个时辰,踩着凳子上看周春光做点心,好在他对玩面粉一事没什么排斥的,在厨房半个时辰他也能待的下来。
周糕儿如今也长成亭亭玉立的哥儿了,文静寡言,但是不管是厨房事还是家务事他都能处理的挺好。
周春光年前终于在三江县城里开了一家周家点心铺,让小林子过去当管事的,除了非要周春光做的点心,其余的点心让他就在那边做了卖了。
这哥儿小子都大了,虽然存着结亲的意思,但也得避嫌。
好在经过几年的相处,两人都有点那个意思,小林子每天还是会到本铺来一趟,平素也会偷偷塞些小巧的东西给周糕儿。
周金福生孩子的时候本就年龄大,如今也感到精力大不如从前,周心儿娇惯些,没有他大哥能干,周金福私心想留周糕儿到十八岁再出嫁,周糕儿也应了。
周春光和柳成涵聊了会天,知道他到县城还有事,也没多留他,只让回去前再来一趟家里,他有些东西让柳成涵带回去。
柳成涵要见的这个人是在书局认识的,一来二往聊的来倒成了好友,此人是个闲散书生,可是他大哥却是三江县衙的主簿,官府的事很灵通,那纸公文就是他托人捎给他的。
“孟兄。”
柳成涵上到陌上柳面馆的二楼,果然人已经在那坐着了。
“我就知道涵之你今天会过来寻我。”
孟某某笑着说,“若不来找我问个明白,怕你坐立难安。”
“于是孟兄就早早等在这,等着我为答疑解惑。”
柳成涵笑说。
柳纱丽上了茶水点心,又静静的退去,柳纱丽高鼻大眼,肌肤胜雪,也是面馆的一道风景。
他本是一个妓子和从南方来的一个商人生下的孩子,那商人也是由本土哥儿和番邦商人生下的,纱丽出生后就像了爷爷的外貌,被妓子视为不祥,扔在外头,被乞丐捡到养到七八岁,乞丐病重,他一时着急就偷了柳定邦的钱袋,被柳定珠发现后给了钱治乞丐,乞丐去后,他就自动来柳定珠的面馆做工还债。
柳定珠怜他年纪小也没个去处,就收留着他在面馆。
二楼的大堂空旷旷,桌子隔的也远,只要小心点音量,就不用担心被人偷听。
孟某某用筷子夹一块雪皮南瓜放嘴里,“涵之是得罪人了。”
“怎么会?”
柳成涵有点愣,“我并无与人交恶,也不曾挡了谁的路,何来得罪一说。”
“当初项员外那事是你搀和的吧。”
孟某某说,“我也不瞒你,你的名字就在这次的征兵书上,而且不能用钱抵,不能用人替,非的让你本人去不可。”
“项员外如今还有这本事?”
柳成涵问,毕竟上次那么一闹,他元气大伤,至今也没恢复过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项员外纵使别的没有,钱财还是管够的。”
孟某某说,“你的名声也不是多难打听的事,项员外上次输的那么难看,自然要找罪魁祸首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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