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回来以后就用手帕将脸擦干净,手帕也全部扔炭盆里烧了,至于毒药的影响是肯定会有一些的,不过既然解药已经吃了下去,再去看大夫也于事无补。”
郭蒙将鱼竿拉起来,鱼钩上的鱼食又没了。
他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将钓鱼竿一扔:“什么鱼饵啊,是不是窝子没打好?”
又催着楚玉:“你那鱼竿上也应该换鱼食了,泡久了没味道!”
楚玉将鱼竿一扯,鱼线飞到她面前。
郭蒙随手抓过来一看,鱼线上根本就没有鱼钩。
楚玉轻轻将鱼竿放在地上:“我们这些人里面,郭爷是最醒事的。”
她站起身看着波光凌凌的水面:“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斛律光怎么死的?檀道济怎么死的?韩信又是怎么死的?”
郭蒙原本还想说楚玉钓鱼居然不挂鱼钩,听了她一番话警醒道:“你的意思是……?”
“官家容不得我,我也不想一辈子被软禁。”
楚玉终于转过头来看着郭蒙,“郭爷,子文他们就算托付给你了。”
谎言与死亡萧洪昼临死之前也没想到他是如何中毒的。
等他腹内翻涌,一口血吐出来时,早已药石罔效。
萧洪昼身死,幽州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耶律将军主事,将一干人等查来又查去,打死打残的不知多少,却无论如何也查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杜振又着人在旁敲着边鼓,让一切的线索往幽州馆里引去,虽没有平息辽人的怒火,却成功将楚玉摘了出来。
楚玉坐在内院的台阶上。
不知道是楚玉解药吃得太迟,还是解药根本就是假的,楚玉自己心中有数,她离大限已然不远。
郭蒙沉得住气,虽然在旁人面前若无其事,到底心里忧心楚玉,总比唐英邹子文能早关注到楚玉的不对劲。
他走近楚玉,看着她双手紧紧捂着胸腹,额头上全是汗,不禁着急问:“你如何了?”
楚玉抬起头,疼意让她双眼模糊看不清楚:“英娘他们,去哪里了?”
“放心,他们都在外面,你……要不要去请大夫?”
楚玉艰难地点点头:“让杜大人去请个嘴严的,告诉他我是得了痨病,又感染了风寒,别让他们进我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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