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双鞋的价位,严乐彤心疼不已。
狼狈地赤着双脚跑着去捡鞋子。
——
杨舒回到住处,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她没什么胃口,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去柜子里打开了一瓶红酒。
她酒量不算好,但酒能助眠,她总是会在家里备一些。
今天格外想喝。
高脚杯里倒了点,仰头一口气喝完,又倒了一杯。
站在阳台上,能看到外面灯火璀璨的夜景。
这个点,小区内几乎家家户户都亮着灯,遥远看不真切,但她感觉每一个窗户的背后,好像都是温馨热闹的场景。
只有她这里,是冷冷清清的。
说起来,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严乐彤了。
那些封锁在记忆里,仿佛已经完全忘记的过去,如今却又碎片似的慢慢拼接在一起,然后过电影似的一帧一帧回放。
何家算是她住得最久的地方。
杨舒不记得那是杨玄耀入赘的第几次,只知道刚进何家时,她小学还没毕业。
那时候,杨玄耀跟何问琴的婚姻还算稳定,她小学毕业后,也安安稳稳念了初中,高中。
何冬叙是何问琴的儿子,大她两岁,是她的继兄。
杨舒性子孤僻,跟谁也不多话,何冬叙是主动接近她的。
给她买文具,讲试题,带她出去玩。
他很爱笑,阳光开朗,又体贴入微。
看着他,杨舒总会想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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