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位列六部,万翼身份不同以往,朝中九品之上的文武百官皆收到邀约函。
万翼在冠礼前一天便告假,回府筹办冠礼事宜。
祁见钰在自己府中左右寻思,一旦行了冠礼便表示万翼已经成人,成人之后……就该成家了,到时就要娶一房正室以镇家宅……想到这,他心中越发烦闷,利落的翻了墙,便径直朝万府而去。
这厢,万翼正对着礼书最后确定一次明日的冠礼事宜。
如今万家满门只余下她一人,因此成年礼上的大部分步骤需要重新删改。
对着又惯xg夜访的济王,她只得开了门,让他进来了。
&ldo;济王有何要事?&rdo;祁见钰闷闷地纠正道,&ldo;私下唤我钰郎就好。
&rdo;万翼从善如流,&ldo;钰郎。
&rdo;济王殿下这才面上微和,静静的靠前一步,热烘烘的脑袋顶在他颈窝。
万翼被蹭得有些痒,一手推开他的大脑袋,&ldo;那不知道钰郎这么晚来,有什么要事?&rdo;祁见钰只默默看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却也不肯走。
万翼无奈,好在胸甲还未解开,倒也凑合着让他在她房里留了宿,是夜,同chuáng共枕,半梦半醒中,万翼隐隐感觉胸前有一只大掌囫囵摸了下‐‐&ldo;好平……好硬啊……&rdo;祁见钰模模糊糊地咕哝了一声,&ldo;想不到万郎瘦巴巴的,胸肌比孤还结实……&rdo;万翼迎风宽面条泪,银牙暗咬。
你丫再夜袭几次,即使以后脱了胸甲,吾也长不出胸了!
翌日冠礼前万翼着采衣,一头长长的青丝如流水般直坠膝下。
三位美丽的侍女低垂着眼为主人小心整装。
&ldo;公子,今日是您的大日……&rdo;见万翼又推开粉盒,为首的大丫鬟望着他不施脂粉的脸,yu言又止。
毕竟在大周朝的重大场合,主人若不悉心装扮,对宾客而言未免敷衍失礼,更何况公子的成年礼可是宴请了朝中上下……罢了罢了。
万翼凝起眉,&ldo;粉别上得太厚,朱丹给我,我自己抿。
&rdo;祁见钰支着腮,看万翼那厢忙得兵荒马乱,好不容易终于待他倒腾好了,万翼侧过头对他一笑,&ldo;钰郎,如何?&rdo;那薄施了脂粉的眉眼如chun雪初融般动人,他还未束发,垂至膝下的长发衬着那雪肤玉颜,倒比平日更显得柔弱女气,若不是眉宇间那抹属于男子的英气风流,他几乎要以为站在眼前的是个倾城丽人。
&ldo;怎么不说话?&rdo;万翼依然笑吟吟的看着他。
祁见钰走近他几步,两旁的丫鬟识趣的退开,他忍不住轻轻抚摸着那头乌亮的长发,冷不伶仃想起那句子夜歌‐‐&ldo;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rdo;万翼忍不住笑出声,&ldo;济王殿下何时有了这份诗qg画意?&rdo;祁见钰也不知自己怎的神差鬼使的将这句诗念了出来,不由脸上发烧。
万翼心qg大好的挥挥手,&ldo;不与你多说了,时辰要到了,我先去场外准备。
&rdo;为腾出容纳百官的观礼会所,万府临时再扩了大堂,万翼从另一次暗道出来前犹绕了礼堂半周,将目光久久定在首辅商量,以及他身后的几位内阁大学士身上。
既然要继承万家数代的优良传统,商量的首辅之位,势必要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只不过撬人墙角,也要撬得漂亮一点,以如今之力,她斗不过商量,但若是里应外合‐‐这胜算可就大了。
究竟该选谁做合适的内鬼,万翼好生观望了数年,心中隐约已经有了人选,不过她向来多疑,趁着今日的场合非庙堂之上,万翼又数次从暗道隐蔽的绕到宾客圈再行观察。
&ldo;公子,该上场了!
&rdo;言仲急慌慌赶来。
万翼方才施施然转身,款款往回走,可还未等他入席,忽然从府外传来一阵骚动,未几,小厮满头大汗地奔进来,喘着气道,&ldo;公子!
宫中圣,圣旨到,小huáng门已在候着了。
&rdo;这小皇帝不是给他添事嘛。
万翼采衣也不及换,急急出来恭迎圣旨。
两位奉旨的公公虽等了数刻,却依然笑容满面,一人捧着华贵的木匣,另一人在万翼要躬身赔罪时忙不迭急急扶起,反道,&ldo;万大人何须多礼,杂家日后还要万大人多多提携呢。
&rdo;万翼云里雾里地听完了简短的圣旨,方才明白了过来,一旁的小huáng门点头哈腰的立刻将木匣递给她,感qg皇帝今日是给她送礼来了。
打开木匣,金huáng的飞鱼服在光线下分外耀眼,在场群臣心底不由倒吸口气,再看向万翼时,目光不由更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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