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琛看着陆小姐，慢条斯理地道：“荒不荒唐，陆小姐不是最了解？”
略顿，他又似乎很疑惑地问：“我倒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看不惯只只。”
明明，她们两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是，桑栀从不会自怨自艾，更不会顺从命运。
听出了傅司琛话里隐藏的意思，陆小姐脸色一变，几乎有些苍白。
她甚至是颤着唇，道：“我只是不想你重蹈覆辙！”
傅司琛语气不紧不慢道：“我的事，你不用操心。”
陆小姐是不是为了他，他很清楚。
这个女人的私心，他一直都清楚。
闻言，陆小姐眼眶湿润，很是伤心地质问傅司琛道：“司琛！
你眼中还有没有我？”
桑栀看着两人的争执，皱了皱秀气的眉毛。
她怎么觉得，这两人越来越觉得奇怪了？
他们两着相处情况，实在不像是白月光旧情人啊。
傅司琛没有回答陆小姐的质问，看向周夫人，温温和和地道：“周夫人请带着澜玉回去吧。”
周夫人不敢相信，颤抖着手指指着他，“傅司琛，你真狠啊！”
她没想到，澜玉都已经道了歉，傅司琛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傅司琛嗓音平和，“杨叔，送客。”
“是。”
“不用你们送！”
周夫人一甩手，拉着周澜玉就走了。
周澜玉着才慌了，不停回头，“司琛哥！
我不想去N国！
我不想去！”
桑栀瞥一眼，周夫人不反省自己的教育，倒是责怪起傅司琛狠心来了。
自己不好好教育，自然有人会替他们教育，周夫人有什么脸指责傅司琛？
他们走后，傅司琛回头，伸手揉了揉桑栀的后脑勺，温柔一笑，“只只解气了没有？”
桑栀回神，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嗤笑道：“还不是因为你招惹来的，现在为我出气，当初我受伤害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不仅没有帮她，他还当着这些人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她。
桑栀回想起，刚来傅家那段时间，傅司琛对她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这些年黑暗人生的开始。
所有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来帮她惩罚这些人，又有什么用呢？
傅司琛静静地听着，脑海中同样闪现出了小姑娘刚来傅家时的画面。
他垂下眼，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低哑着嗓音开口：“只只，对不起……”
傅司琛这声道歉，掺杂了许许多多的忏悔。
他欠她的，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
这声迟到多年的对不起，让桑栀眼眶一热，莫名就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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