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指了指月亮,薛简下意识看向天边,她用最快的速度擦了擦眼睛,问:“有一句诗——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该怎么办?”
“不,我的意思是这句诗说的我,她应该怎么办?”
“你管月亮照在哪里干嘛?反正你能看得见月光。”
“还能这样?”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有多喜欢任参?”
曾葭说:“我爱他。”
薛简一愣。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他第一次抓住我的手,也许是他在我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也许是有一天晚上梦见他死了,梦里的我也活不下去了,我醒来之后还能感受到梦中的绝望……总之当我意识到我爱他的时候,我已经无法自拔了。
他是我心里最好的人。
就算很久以后,我们天涯海角各自奔赴前程,他有他的如花美眷,我过我的似水流年,我想我还是会常常想起他。”
“那他也这么爱你吗?”
“他爱不爱我不重要,我知道他在乎我就够了。
我相信,等他八十岁子孙满堂,仍然会记得在他年轻的岁月中有个人叫曾葭,这个人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薛简怔怔地看着她,如果不是亲耳所闻,他不会相信这样感性真挚的情话会由曾葭说出来,就如同他不相信曾葭会在绚烂的灯雕前扑进一个男人怀里。
此时,她躺在草坪上看月亮,月光包围着她,她恍若未觉,神态洋溢着满足和幸福。
他胸腔处传来擂鼓声声,他听见战马嘶鸣,许多声音激烈的交战。
太混沌了,太嘈杂了,他分辨不清,最清晰的声音只有两道,一个人问:“任参凭什么?”
一个人说:“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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