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其实并没有那么怕疼,他只是想要裴正哄他。
恐怕裴正答应手术时,什么都没想,他只要知道“纪乔怕疼”
,他就不需要考虑其他可能性。
怎么这么傻啊……裴正自始至终都是那个裴正。
似乎是听到了纪乔的抽泣声,柯鑫更志得意满了,“哭有什么用?那我再告诉你,我爸略施小计,裴正手术后误以为你故意骗他肾,你是不是要疯啦?”
纪乔呼吸一停,原来这就是裴多律初见时对他那么冷漠的原因。
他忽然有些想笑,裴多律一定恨极了他,又爱狠了他,让这个手足无措的男人只能面冷地端起高姿态跟他结婚,跟他同居,谎言戳破后,破罐破摔地承认他爱纪乔远大于一切。
过去的细节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纪乔越想心里能拧出一把酸水来。
“柯鑫。”
纪乔冷冷道,“你身体没有裴正的肾,不要把他的名字挂嘴边,你配吗?”
“你胡说!”
柯鑫一下子被激怒了,还有一点慌乱,纪乔怎么知道的?
纪乔闭了闭眼,果然是这样,柯鑫是知道手术没成功的,但瞒着纪乔,那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裴多律也被瞒着。
想让纪乔因为愧疚不敢靠近裴多律,想让裴多律因为恨意不回来找纪乔。
两头瞒,老奸巨猾的胡瀚海。
纪乔不知道裴多律是什么时候发现双肾完好,在这之前该多么忧虑?
甚至车上坦白的时候,裴多律也没有用“我一开始也不知道”
来辩解。
笨蛋!
他们那时实在太年轻,身边没有一个可指点的长辈,不到二十年的人生,虽有悲切坎坷,左右不过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头次面对人心险恶、觊觎器官的凶徒,他们不幸分开,没能共同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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