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琉舒倒是悠闲自在,坐于案前闭着眼睛摇晃着脑袋,不知道在唱些什么,走的近了,才听见那歌词似是&ldo;权沉利浮,避世炼丹&rdo;。
朝中风云变幻与他无半分干系。
凌子悦悄然跪坐在他的面前,欧阳琉舒忽然不唱了。
&ldo;凌大人倒是一点都不慌啊。
&rdo;凌子悦微微一笑,&ldo;该来的始终会来,慌什么?倒不如学学先生,一曲悠长,半日清闲。
&rdo;&ldo;大人从不留恋功名,事到如今又有何纠结烦恼?保住自己方能再图展翼。
若此时羽翼尽毁,就算他日晴天白日万里无云只怕也是飞不起来了。
&rdo;&ldo;先生的意思,凌子悦自是懂得。
&rdo;凌子悦低头,&ldo;只是在下有一事,望先生如实相告。
&rdo;欧阳琉舒眯起眼睛撑着下巴,似乎已经知道凌子悦要问的是什么了。
&ldo;无论是梦中也好,或者梦中的梦中也好,何必纠结自己看见了什么?&rdo;凌子悦顿在那里,欧阳琉舒其实什么都没说,但凌子悦却瞬间明了。
她被困在囚笼之中,无论是否心甘情愿又或者逼不得已……只要他能自由,凌子悦心中再无遗憾!
她伸手扣住颈间的玉玦,顿时觉得天高海阔,心境清明。
第二日,凌子悦便声称得了急症,难以为陛下分忧,请辞回家休养,甚至于将紫金大夫之职也交还给了云澈。
云澈看了凌子悦的奏折,良久不发一言。
&ldo;陛下,凌大夫病的如此严重,不如请太医去看看吧!
&rdo;卢顺知道前朝诸事不顺,此时凌子悦以病请辞,云澈连分忧之人都没有了,只怕更为神伤。
&ldo;不用请太医了。
朕准奏。
既然凌子悦病的如此沉重,为令其好生养病,朝中重臣不得擅自前往探望,打扰凌子悦修养。
&rdo;&ldo;是。
&rdo;&ldo;还有,命人看住凌府,包括云恒候府还有所有凌氏亲族。
如果有任何人离开帝都,必得向朕禀报!
&rdo;&ldo;是!
&rdo;卢顺心中有许多不解,当凌子悦离开帝都前往江北,云澈便命人注意凌府一举一动,就连凌子清是否按时去学舍都要向他事无巨细地禀报。
而今凌子悦不过称病回府修养,云澈也是十分紧张。
他似乎一直在担心,凌子悦会携全家远离帝都。
镇国公主依旧逗弄着鸟儿,只是她唇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宁阳郡主笑着来到母亲身边坐下,&ldo;母亲,你可听说陈卢王人杰已经下了狱,这下子再没人敢对您不敬了!
&rdo;&ldo;陈卢王人杰算什么!
不过是受人指使罢了。
当日在朝堂之上妄议的,可不仅仅是他二人。
&rdo;镇国公主双手覆于鸟笼之上,感受着雀鸟振翅在笼中挣扎。
&ldo;母亲……您该不会是说容少均与洛照江吧……他们一个是陛下的老师,一个是陛下的舅舅……是不是……&rdo;&ldo;陛下的老师如何,陛下的舅舅又如何?他们一个二个都教着陛下走那些个歪路,哪里有良臣的样子?我心中对丞相与太尉之职早已有了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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