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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水乐得哈哈大笑。
“燕老板居然会喝酒?”
林寻白有点意外。
“燕子酒量不差的。”
萧侃回道,也伸手讨了杯酒,“胡导今天不容易,我也喝一杯。”
她的那杯酒,胡金水特意倒得满满当当,这叫「酒满敬人」,是规矩。
林寻白跟着凑热闹,“那我也来点。”
气氛烘托到这份上,陈恪不得不加入。
从一人独饮到全员陪酒,胡金水心情大好,“困一天多大事啊,车陷了就陷了,咱们有酒有肉,吃饱了睡一觉,救援队来了再出发!
来,干一个!”
枯枝在火中烧得噼啪作响,夜风吹来,星火像萤虫一样腾起,推杯换盏间,一瓶酒很快见底。
胡金水兴致高昂,一瘸一拐地又从帐篷里翻出第二瓶。
“这么空喝没意思,你们会划拳吗?”
他跃跃欲试地问。
陈恪率先摇头,萧侃似有似无地朝他瞥了一眼,拿起手边的空瓶,横在地上顺势一转,“玩你问我答吧,转到谁,谁就回答问题。”
这种年轻人的游戏胡金水没玩过,林寻白已然心领神会。
“玩这个好,正好聊聊天。”
游戏规则简单粗暴,从第一个人开始转瓶子,瓶口指向谁,谁就要回答对方的问题,不答则要罚酒三杯。
沙地摩擦大,空瓶转了两圈半,定住了。
第一个指的人,是胡金水。
萧侃抓起两颗炒花生,剥开外壳,问:“胡导,你做导游这些年,最讨厌的客人是谁?”
“嗐!
最讨厌可不好说……”
胡金水红着脸摆摆手,像是有些为难,又像是不好意思。
然而下一秒。
他胡子一吹,两眼一瞪,“我和你们说,讨厌的客人只有更,没有最!
好比那个孙老板,你和小林在jyg是知道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对他苦口婆心,他却一个字也不听,小命搞丢了不说,还把我吓得半死,我真怀疑是他阴魂不散,昨晚冒鬼声,今天掉鬼坑……妈的,算算日子,从他被挖出来到今天正好是头七!”
酒精作祟,胡金水不似之前那么害怕,叽里呱啦吐槽了半个钟头才停,末了,还自顾干下一杯酒,“去他个凉怂,骂完真过瘾!”
他大手一转,酒瓶又咕噜噜地动起来。
这一次,指到了燕山月。
作为队伍里最安静的人,她并非毫无存在感,相反的,她越是少言,越是让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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